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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文化史》：怀孕、医学与文化的交织：一部文化史探秘
铛铛铃2025-09-20【科普】342人已围观
简介
今天要为你解读的这本书叫《怀孕文化史》，副标题是“怀孕、医学与文化”。
怀孕是女性一生当中最难忘，也是最重要的时期。在此期间，女性的生理和心理都将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由于时代和文化的不同，孕妇的地位也会有很大的差异。
那么，历史上的孕妇都经历了些什么呢？未来的生育又是什么样子的呢？答案都在我们今天要讲的这本书当中。
本书作者克莱尔·汉，是英国南安普顿大学的教授。她梳理了英国250年间有关怀孕的各种材料，包括妇产科文件、怀孕指导手册、文学作品，以及绘画、医学影像资料等等，写出了这部不可多得的文化史作品，能够让你详细了解英国医学和社会的变化给怀孕带来的影响。
那接下来呢，我将从以下四个方面为你解读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第一，18世纪人们如何看待孕妇这一群体；
第二，男性产科医生是如何取代产婆，掌握产科学的话语权的；
第三，国家的干预对生育有哪些影响；
第四，新兴的生育技术对人类意味着什么。
我们先来讲第一个问题。18世纪，人们是如何看待孕妇这一群体的呢？
怀孕期间啊，每个孕妇都会有复杂的体验，既能感受到孕育新生命的甜蜜和忐忑，又在身体的各种变化中经历着生理和心理上的焦虑和痛苦。比如说，当女性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慢慢地就开始认同这个样子就是她自己。人们把这一认知过程叫做自我认同。而怀孕的过程就非常直接地打破了这种自我认同，会让孕妇感到焦虑和不安。这并不是当今孕妇独有的心理体验，这种不安感在过去的孕妇们身上更为显著。
在18世纪的英国，由于缺乏科学有效的诊断技术，即使是有月经停止、胎动、肚子变大这些典型的症状，也无法判断女性是不是真的怀孕了。那直到产妇把孩子生出来，才能确定是真的怀孕了。可以想象啊，这会给女性带来多大的恐慌和压力。
在传统的医学资料当中，经常用“兴奋性”来描绘女性怀孕时的感受。这里的“兴奋”啊，不是指高兴，而是指一种过度或病态的敏感状态。因为压力，怀孕期间女性容易沮丧，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即便是生性活泼的女性，在怀孕期间也会有忧郁或焦虑的情绪产生。这些观念都不同程度的暗示了怀孕就是意味着丧失理性。
孕期的这种敏感发展到更极端的状态，就是精神疾病了。18世纪的医学界，对于妊娠期精神病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的，也有着不同的看法。
有人认为，妊娠期精神病主要是由器官病变或遗传原因造成的，有点类似于躁狂症。所以呢，他们就用对付躁狂症的方式来治疗妊娠期精神病。虽然这种治疗方法在现在看来很不可思议，具体的方法包括：剃去孕妇的头发，在她的头皮上涂抹冰凉的润肤剂，再将蚂蝗放在孕妇的前额处吸血，最后再使用泻药帮助孕妇通便等等。
有的医生认为，妊娠期精神病更偏向于精神忧郁，是后天产生的，也许是因为社会、环境等等原因造成的。所以啊，这些医生认为，只要能给病人创造一个平静和谐的环境，帮病人找回自尊和自信，他们就会慢慢恢复。
那还有一种更极端的看法，认为妊娠期精神病是人骨子里带着的，属于先天性低劣，还会遗传给下一代。因此啊，这类人主张控制这些女性，不让他们繁育下一代，剥夺他们生育的权利。
然而，不管是造成妊娠期精神病的原因如何，正是因为女性在妊娠期中的心理敏感和情绪波动，所以传统观念通常认为女性是情感的动物，天生也不擅长理性思考。
那一方面，很多人认为女性的一生，从恋爱到受孕、分娩，再到哺育孩子，所有这些行为都很少或者根本与理性无关，完全是出自本能。女性的生育角色决定了她的智力水平。换句话说，这些人认为，女性这一生就是在生儿育女中度过，所以他们并不需要很高的智力水平，只要有生育本能就可以了。
那另一方面，由于当时的社会需要女性多生孩子，所以呢，他们也不能参加过多的智力劳动，因为智力劳动需要一直坐着，这样会让女性失去锻炼身体的机会，甚至导致不孕不育。这听上去啊，是在为女性考虑，但其实还是对女性的歧视。
好，我们再来总结一下这一部分的内容。女性在怀孕期间会变得更加敏感和情绪化，然而，在18世纪，这种正常的生理反应，却被作为女性缺乏理性、不适合智力劳动的例证。
然而呢，随着现代医学的进步和产科学的兴起，孕妇逐渐变成一类值得特殊对待的医疗对象，得到了更好的服务，孕妇的社会地位也相应有了提高。但是，相对于其他医学领域，产科学这个原本属于女性的私密领域显得有些特别。因此，我们有必要来讲讲男性产科医生是如何登堂入室，掌握产科学的话语权的呢？这是我们今天要讲的第二个问题。
18世纪以前，男性是不允许进入妇产科这么私密的领域的。因为在诊疗的过程当中，男医生免不了要触摸孕妇的身体，做一些私密性的检查。这种行为不仅孕妇的丈夫难以接受，孕妇本人也会产生强烈的心理排斥。而且人们普遍认为，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如果一个男医生进入妇产科这个领域，他一定是在其他地方混不下去了。
那么人们的这种观念究竟是在何时，又是如何改变的呢？18世纪中期，随着医学的进步和产科学的发展，有行医资格的医生意识到，照顾孕妇，尤其是富有的孕妇，将会是一件非常有利可图的事情。但由于当时能够接受医学教育的基本上都是男性，所以社会上就呈现出男性产科医生与传统产婆的竞争。而他们的竞争的核心问题有两个：一是孕妇的怀孕管理应该如何进行；二是谁有权做胎儿的代言人。这些问题实际上是两类不同知识体系之间的斗争。
产婆作为女性和母亲，代表的是经验知识，而男医生代表的是近代的医学知识。
产婆认为，胎儿是母亲身体的一个部位，人体不同部位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相互配合的。比如说母亲的情绪能够影响胎儿，胎儿也能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并做出相应的反馈等等。英国民间曾经长期流传一种说法，母亲在怀孕期间的情绪能反映在胎儿身上，变成胎记。虽然这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是这却成了产婆心目中母亲和胎儿相互感应的证据，也称作母性印记。而且啊，产婆自己也是母亲，对孕妇能够感同身受，男性产科医生则没有这个优势。因此通过树立母亲的权威，产婆同时也树立起了自己的权威。他们主张要尽量少的干预怀孕的过程，提倡自然生育，十分抵制把怀孕看作一种医疗现象，用产科学来加以研究。
但是男性产科医生的观点则有所不同。虽然他们也认同母亲的情绪会对胎儿产生影响，但是他们否定了产婆所谓的母性印记，认为孕妇过于激动的情绪会给胎儿带来潜在的危险。所以母亲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状态，为自己的胎儿负责。而在这个过程当中，能够认识和衡量母亲对胎儿影响的，只有产科医生，因为他们拥有多年实验生理学和解剖学的背景知识，更了解人体的结构以及外科手术的技艺，再加上他们学的助产术理论和实践，这就让他们掌握了更科学、更有说服力的诊断能力。因此产科医生认为，应该对怀孕的全过程加强干预，才能让孕妇和胎儿都更加健康。
然而矛盾的是啊，争论的双方都坚定的认为自己的方法是最自然的。产婆认为的顺其自然，这个很好理解。那为什么产科医生主张的加强干预也是自然的呢？这时期的一名医生举了麻醉的例子。最初人们在医学当中引入麻醉技术的时候，也遭到了很多人公开的指责。西方第一例麻醉术就用在了产妇生产的过程中，当时很多人认为麻醉不适当、不虔诚等等，因为它破坏了身体自然的感受。但是后来随着人们对医疗干预接受程度的提高和科学的发展，人们渐渐希望能通过一些医学手段减少分娩时的痛苦，这是人类非常自然的愿望。因此在怀孕时加强干预也变得自然了，因为人们希望怀孕更顺利，产妇和胎儿更健康。
在产科医生和产婆的争论中，产婆最有力的两大武器，一是强调自己也是母亲，从而了解母亲对胎儿的生理影响；二是强调自己的方式是自然的。然而这两个观点都被产科学驳倒了。男性产科医生认为，第一，没有什么母性印记，有的是母亲和胎儿之间在情绪、身体上的相互影响，而这种影响需要现代医学的干预；第二，所谓自然不自然，其实是会随着社会文化的变化而变化的。因此产婆的知识体系被严重质疑了。此后，产科医生逐渐取代了产婆的地位，他们加强了对孕妇怀孕期的干预，也一定程度上保障了胎儿的健康。
好，那我们再来总结一下第二部分的内容。在这一部分当中，主要讲了产婆和男性产科医生之间的竞争。产婆认为自己也是女性和母亲，更了解孕妇的独特感受，主张减少对怀孕的干预。但是男性产科医生认为产婆的知识体系是脆弱荒诞的，他们主张加强对怀孕的干预，这样才能保证孕妇和胎儿的健康。最终，产科医生赢得了话语权。而且这个职业确实为男性提供了一个走向上层社会的途径。与此同时，男性产科医生的权威也为女性提供了一定的保护，孕妇的权益也越来越受到社会的重视。
上面呢，我们都是从个人层面来讲怀孕的。可是怀孕绝不是一件私事，很多国家政策也与怀孕一事有关。比如说每户可以生几个孩子呢？生孩子可以获得哪些福利呢？是否允许堕胎呢？等等。
那下面呢，我们就进入今天的第三个问题，国家会对生育产生哪些影响？
在很多世俗的印象当中啊，农村女性好像比大都市女性更容易怀孕，黑人比白人更容易怀孕。这种印象不是今天才有的，早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英国社会就流行着同样的说法，乡下的穷人比其他阶层的人更容易生育后代，相反，贵族繁衍的人数却远远不够。那当时的男性产科医生们也观察到了这一点，他们认为可能是贵族们奢侈的生活降低了他们的繁殖能力，但是他们也找不到什么好方法来提高贵族的生育能力。事实上，根据一些粗略的统计，在1750年到1820年间，贵族和穷人的生育率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因为贵族家庭经常会涉及遗产继承，所以他们才会真正关心不孕不育的问题。人们的印象中穷人的生育率高，实际上代表了贵族阶级对穷人旺盛生命力的恐惧。更深层的意义是，贵族担心穷人太多，将颠覆社会结构。
到了19世纪末，当优生学开始发展起来的时候，人口生育与国家的利益就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这一时期有个口号叫做“人口就是力量”。当时的人们普遍认为，白种欧洲人是所有种族中发育程度最高的人种，而其他人种和穷人对社会就是一种拖累。所以在生育上对种族和阶级进行区别对待，就能提高人口素质，壮大国家力量。
那么在这样的观念下，国家做了些什么呢？首先就是要挑选更好的女性来当母亲。在遗传学的影响下，人们认为想要有健康人种，关键在于遗传因素。当时有一个狂热的口号，叫做“最好的妇女必须成为未来的母亲”，也就是说，让健康高素质的女性成为母亲。这个口号听上去啊很美好，但是啊，它背后的另一层含义是不那么好的妇女的生育权利要被控制。从今天来看，这显然是很不公平的，也是不科学的。随着遗传学的发展，人们了解生物进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对所谓的缺陷人群实施优生学的绝育措施，对于提高社会整体人口质量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
其次是为孕妇和婴儿营造更好的生存环境，这是不同于遗传学说的环境论。环境论认为，胎儿发育成什么样，并不是完全由父母的遗传物质决定的。在孕育阶段，母亲的身体状况直接与胎儿的健康状况相关。所以，如果能尽可能给孕妇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那么也就相当于间接为胎儿提供了健康的生长环境。在环境论的影响下，20世纪初的医院开始对孕妇提供专门的服务，例如组织家访、提供产前咨询等。这种观念也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了非常积极的影响。人们开始发现，对孕妇及胎儿产生不利影响的最常见的疾病就是贫穷。穷人孕妇们经常因为缺乏充足的食物和家庭的慰藉，才会导致胎儿早亡。
比如说，20世纪初有一本书叫《怀孕的母亲：来自工人阶级妇女的信件》，这本书中收集了多位怀孕妇女的感受，真实地记录了当时的生育情况。其中一位母亲说道：“那个时候，繁重的工作、精神焦虑和食物的匮乏，将我曾经十分强健的身体打垮了，结果是我几乎因为缺乏营养而丧命，我的孩子也在九个月后夭折了。”另外一位母亲描述了一种代表性的情况：“在我怀上老小的时候，我丈夫正处于失业中，所以我必须自己外出工作，整天都站在那里洗衣服、熨衣服，这使得我深受静脉曲张之苦，同时在某种程度上还导致分娩时我的孩子被卡住了，这几乎同时要了我们两个人的命。医生告诉我，这是由于长期站立和孩子的重量导致的。”因此国家需要对此有所行动，比如给底层妇女提供食物，保证他们的营养，让他们有充足的休息时间等等。
在这种观念之下，1940年7月，英国政府颁布了一项国家牛奶计划，每天向所有处于怀孕和哺乳期的妇女提供一份牛奶。到了1941年，英国政府又向孕妇和五岁以下的小孩提供额外的鸡蛋配给。一些研究数据也表明，这些措施是当时产妇死亡率、新生儿死亡率、婴儿死亡率显著下降的主要原因。
好，我们再来总结一下第三部分的内容。由于国家发展的需要，社会需要高素质的人口。然而，人们总是认为穷人生的比富人更多，这种印象啊，并不准确。在物资匮乏的年代里，生育率是与阶级和生活状况直接相关的。穷人由于饥饿、营养不良和高强度的劳动，实际上能生下来并存活下来的婴儿并不多。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只有提高底层人民的生活水平，才能显著提升实际生育率。
社会对孕妇和胎儿健康的重视，也推动着产科学技术不断的推陈出新。那么医疗技术上的新变化，会给孕妇带来哪些影响呢？这是今天我们要讲的最后一个问题。
首先，产科学的发展使得胎儿的地位渐渐上升，而孕妇的地位却渐渐下滑。由于照相技术的发展，给胎儿拍照成为可能。20世纪中叶，有一幅非常有名的胎儿照片，照片上有一个胎儿在吸吮手指，一个鲜活的生命个体就这样呈现在你眼前。从此整个社会和产科学才开始更加重视胎儿，把胎儿当做一个独立的人，有它自己的生命权。这样胎儿对母亲和其他家庭成员的意义也开始变得不同，这也在无形中构成了对母亲的压力，让他们时不时的就要顾及腹中胎儿的感受。
比如说，孕妇不仅要遵守医生给予她的饮食和行为上的指导，还要不断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查。很多孕妇抱怨，怀孕期间跑医院的次数比这一辈子去医院的次数都多。那不仅如此，孕妇还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公共空间，被医生各种详细的检查，毫无隐私可言。
当胎儿的地位提升之后，孕妇的重要性就开始下滑。1972年，世界顶级医学杂志《柳叶刀》上发表了一篇研究成果，首次证实了胎儿拥有独立呼吸的能力。随后，许多的研究开始集中关注胎儿的神经系统、循环系统和呼吸系统。这些证据让人们认识到，孕妇的身体实际上容纳了两个独立的人，但这两个人的利益却并不总是一致的。那么问题来了，在某些极端情况下，究竟要优先考虑谁的利益呢？
比如说在怀孕期间，如果母亲生病需要吃一些药，这些药对胎儿是有潜在的危害的，那母亲是吃还是不吃呢？再比如说，母亲一直有抽烟喝酒的生活习惯，然而科学证明这些对胎儿是有害的，但是母亲有没有权利继续自己的生活习惯呢？这些问题在对胎儿的照相和诊疗技术发展之前，都是不存在的。
我们呢，再来看一看更复杂的技术，他们引发了更多的伦理争论和社会问题。在最近的30年时间里，人类对生育的控制程度取得了飞速的发展。比如说产前筛查，也就是在胎儿还没有生出来之前，我们就能知道胎儿的很多情况，然后就有了选择的可能。例如胎儿的唐氏综合征筛查、心脏彩超、胎心率等等，过五关斩六将才能最终产下胎儿。这类筛查技术的出现，不可避免的使得孕妇和医生都面临诸多伦理困境。当诊断出胎儿的某些问题时，例如兔唇，母亲是不是可以选择不要这个胎儿？不健全的胎儿有没有生存的权利？
那伴随着体外受精以及相关筛查技术的发展，使得现在的伦理选择陷入更大的困境。体外受精最初的研发目的是为了帮助不孕夫妇拥有自己的孩子，这一点至今仍然是体外受精的首要功能。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父母还可以对受精卵进行选择，例如选择性别等等。已经有一些欧洲国家为了维持家庭平衡，正准备采取体外受精技术来控制婴儿的性别。其实性别是最简单的选择，还可以选择更多的遗传属性，比如双眼皮、肤色等等。
然而在西方的宗教文化当中，生命是上帝赋予的，人的身体因此有其神圣性。如果人类可以自己来挑选性别、长相等等，实际上就是开始参与了造人的工作，人做了神的工作，这在当时是非常冲击人们的基本伦理观念的。而且人类自行选择性别、长相，也打破了自然进化的平衡，会带来很多社会和科学问题。比如说人们通常都会倾向于选择当时更受欢迎的性别等等，这就会带来性别比例不协调的问题。
那除此之外，代孕妈妈更是打破了母亲与胎儿属于同一整体的怀孕模式，母亲的角色变得不那么好界定了，尤其是提供子宫的人是母亲，还是提供卵子的人是母亲，如果他们争夺抚养权的话，那究竟谁才是正当的母亲角色呢？
随着科学对怀孕的研究越来越深入，怀孕也变得越来越商业化。从孕妇的衣服、特殊的食物到孕产训练班等等，孕妇成为很多行业竞相争夺的消费者。如果政府和公立医院不能够提供理想的产品，消费者们可以转向私人医院。但是关键就在于，只有富人才有做出这些选择的可能。对于那些低收入或者无收入的人而言，根本无法做出上述消费选择。这会让低收入孕妇产生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从而对他们的情绪产生不利影响，影响怀孕的过程。
好，我们再来总结一下这一部分的内容。随着妇产科、遗传、医学等各类科学的发展，人类对孕育下一代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更高级的控制手段。但是这也为我们提出了新的挑战，我们能人为挑选下一代的各种先天特征，这提出了很多伦理挑战；我们能选择备孕、怀孕、生产中的一系列商业服务，这使得孕育这件自然事件更彰显了阶级之间的差距。
最后呢，我们再来回顾一下今天所讲的内容。本书围绕怀孕和人口生育这一重要历史线索，以独特的视角，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全景式的英国历史文化图景，让我们对怀孕这一生理和文化现象，以及对人类生存繁衍的很多方面有了新的认识和思考。怀孕的历史也是一面镜子，其中反映出的正是女性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社会地位。孕妇是妇女中的一个关键人群，它不仅代表着女性本身，还维系着家庭的繁衍和国家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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