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堡的磨工》磨工生活中的温情与希望

19世纪，法国著名的女小说家乔治·桑的代表作品是社会小说《安吉堡的磨工》。

莫宫格南路易认为，金钱本身并没有罪过，一切财富皆属于劳动人民，只要以清洁的手去掌握它、使用它，便可以为人民创造幸福。可是，要有理想的社会制度和个人道德修养，才能够保证人们的双手洁白。

下面就请欣赏由徐群所写的乔治·桑的小说《安吉堡的磨工》，朗诵严敏求。

布朗西蒙男爵的儿子埃德瓦体弱多病，而男爵和他的那些朋友、情妇一直沉湎于喧嚣和放荡不羁的生活中。住宅凌乱不堪，仆人蛮横无理，孩子在这种环境中生活，健康越来越糟。医生对男爵夫人玛塞尔说：“只有让孩子到乡下去，乡间的新鲜空气和简朴的生活，才对孩子的健康有好处。”

马塞尔只好在蒙莫朗西租了半所房子，这是巴黎附近的一个小村子，环境优美可爱。她每天带着孩子在小树林里散散步、看看书，过着比较简朴的隐居生活。一个季节完了的时候，孩子的身体明显好了起来。

她租住的这幢房子的底层里，住着机械工亨利·列莫尔先生兄弟俩。弟弟患着严重的肺病，亨利十分细心地照料着他。弟弟病危的时候，亨利通宵达旦地守护着他，一直到他去世。弟弟去世以后，亨利·列莫尔也病倒了。这时候，马塞尔担负起了看护、帮助和安慰这个青年人的责任。列莫尔终于好了起来，以后，他们俩人经常在一起看书、说话，在小花园里散步，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深厚的友谊。

当马赛尔婆婆在冬季到来时，派遣来接她、带有贵族标志的华美大马车快要离开蒙莫朗西时，亨利的脸上显出一种茫然若失的神色。他清楚，他的财富和社会地位是不能允许他和一个穷人之间建立起自然的关系的，他感觉到和她是永久的分别了。

不久，布朗西蒙男爵为了虏获情妇，和他的一个朋友决斗死了。马塞尔成了新寡。

一个月以后，一个月色皎洁的晚上，马塞尔身着丧服，在布朗西蒙府邸花园的亭子里，秘密地会见了亨利·列摩尔。亨利跪在她的面前，把她的手放在嘴唇上吻着，动作是激动的，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快乐。马塞尔说：“我现在自由了。”她请求列莫尔在她服丧期满后来娶她。可是列莫尔痛苦地拒绝了，他认为自己和马塞尔地位悬殊，这是不可逾越的障碍。他爱她，但是又不忍心接受马塞尔抛弃金钱、地位、名誉的巨大牺牲，只能含泪而别。

当夜，马塞尔在静悄无人的房间里，拟出了一个计划。马塞尔借口料理丈夫的债务，带着艾德瓦和两个仆人离开了巴黎，去她的领地布朗西蒙。

在离布朗西蒙还有五六里远的小城里，他们遇到了离布朗西蒙堡寨仅一里远的安吉堡的磨工葛南路易。这是一个身体健壮、仪表堂堂的男子。当马塞尔向他打听去布朗西蒙的道路时，他告诉她：“只有一条不太平坦的乡村小道，最稳妥的办法是雇一辆轻便的马车，谨慎些，驾车便不会有事的。”

一直等到午后三点钟左右，才雇到了一辆像柳条筐子似的车子。赶车的人是一个鬈色头发的、顽皮的15岁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怕，毫无顾忌地赶着车，把车子颠簸得十分厉害。当他驾着小马走到一条十字路口时，遇到了乞丐加多希老爹。他们向他问路，乞丐说：“你们走错路了，应该转回去，走第一条向右拐弯的路。”可赶车的孩子不相信，把车赶到了一条又狭窄又弯曲，而且特别危险的斜坡道路上去了。最后，马车陷入了沼泽地，车夫见此情景，弃车潜逃，留下了马塞尔他们。

葛南路易已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了他们，他骑上了马，走进泥淖，把他们一个个接了出来，然后邀请他们到离这里一里远的他的家里——安吉堡磨坊去过夜。马塞尔很感谢地答应了他好意的邀请。

葛南路易的母亲热情地款待他们。在闲谈中，她发现路易因为坠入了情网而在苦恼，他爱上了布朗西蒙暴发户布瑞克男的小女儿罗丝。然而在布瑞克男的家里，感情是不能当金钱来使用的，因此布瑞克男绝不允许女儿嫁给一个没有产业的平民。路易想要娶到罗丝，除非发生奇迹。

下午，路易送马塞尔到布朗西蒙堡寨，见到了布朗西蒙农庄的佃农布瑞克男。布瑞克男告诉她，布朗西蒙的产业已经被男爵抵押了1/3，而且他还以极大的利息预支了大量的地租。如果不让西蒙夫人还想借钱的话，条件还要严酷，不然的话，她必须先偿还旧债，连本带利总数一共是10万法郎以上。至于别的寨主，他们或想把借款全部收回，或想以投资的名义保存债权。总之，她的领地仅值80万法郎，而债务已经有40万法郎，还不包括布瑞克男的10万法郎以上。这样，布朗西蒙夫人唯一的财产只有剩下的30万法郎了。

接着，布瑞克男告诉马塞尔，她丈夫的不动产大约值100万法郎，可是要还98万或者是99万的账。马塞尔绝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亏空。为了免于不断增长的债务利息超过这份产业的价值，防止彻底破产，她决定立即出售产业。

布瑞克男利用马塞尔的困难情况，乘机要挟，提出扣除原来10万法郎的欠款，再减价5万法郎，然后付25万法郎，要马塞尔把领地卖给他。这时候路易劝她，布瑞克男这样做太苛刻了，对她的产业情况，他或许比她自己更清楚。布瑞克男一心想做贵族，要他出30万法郎并非难事。如果布瑞克男不肯买，他自愿承担出卖布朗西蒙领地的事务。所以在没有和他商量以前，希望她不要做出任何决定。马塞尔同意了。

为了紧缩开支，马塞尔遣散了仆人，并委托路易送他们到小城，好让他们转乘邮车回巴黎去，同时把来的时候留在小城里的马车卖掉。另外还有一件秘密任务，就是要替她到邮局寄封信给列莫尔。

路易把两个仆人送上邮车以后，又找到了发了财的庄稼汉拉凡内尔先生。他告诉路易，有一辆地道的巴黎马车要卖，如果你不买的话，布瑞克男就要把这个贱价的奢侈品抢购到手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拉凡奈尔用2000法郎买了下来。

在邮局里，路易遇见了半个月前来到布朗西蒙并在他家住过一夜的年轻人，他正倚在窗前看信，信封上的收信人正是亨利·列摩尔。经过一番谈话，原来他就是列莫尔。列莫尔告诉她，他是为了调查马塞尔的产业情况到布朗西蒙来的，现在他正要离开这里去非洲旅行。

路易听了大为光火，指责他是为了金钱而追求马塞尔的，现在马塞尔破产了，他却想把她抛弃而远走他乡，并愤怒地提出要和他决斗。列莫尔也生气了，同意和他决斗。

实际上，路易并不是真的要和他决斗，只是由于对布朗西蒙夫人的关怀，而对列莫尔存在着不信任的心理，因此想叫他诚实地解释一番，来解除自己的疑惑。

两人一起到专供解决纠纷的咖啡店决斗场去。在路上，俩人都觉得是被对方强迫着去看一场无谓的决斗。

在咖啡店里，路易动情地说起了他和罗斯的恋爱。由于他没有钱，他的恋爱快要失败了，所以他痛恨金钱阻碍了爱情。但是金钱本身是没有罪恶的，他很想有34万法郎从天上落到他的手里，可以让他向罗斯求婚。他又告诉列莫尔，现在马塞尔夫人破产了，她和她的儿子今后不能靠财产的利息生活，而要靠自己谋生了。但是马塞尔却非常高兴，因为她觉得她的地位和他的平等了，他只有更爱她了。

列莫尔说，他也痛恨金钱，他在调查了马塞尔的产业以后，认为她还是有钱的人，所以才离开布朗西蒙的。他说：“金钱是肮脏的，金钱应该分散出去，建立一个平等的社会，这个社会应该为贫苦的人民制定一种法律，财产依照法律平均分配，这个社会就是神圣的公社，这是他的理想。然而，他虽然把父亲留下的财产全部分给了穷人，想使这个不平等的社会变为平等，却不知道建立这种公社所应该遵循的法则。在这个理想还没有实现以前，她不能做一个有钱女人的丈夫。”

哈，路易笑他是一个病人，病得连这样一个善良、心地纯洁的女人的爱情也不相信了，并且说如果他还不放弃乌托邦，就不要再去布朗西蒙找一贫如洗的马塞尔了。列莫尔听了大喜，两人言归于好。

列莫尔跟着路易回到了安吉堡的磨坊。在路易的巧妙安排下，马塞尔和列莫尔意外地在养兔林里见了面。正当他们沉浸在幸福之中，突然看见了一个女人，又长又黑的头发飘在她满是血迹的破衣服上，她不停地凄惨地呼喊着：“保罗，保罗，我在这里，你在哪里？”保罗把他们吓得毛骨悚然。

晚上，马塞尔和罗斯同室而寝。罗斯告诉马塞尔，这个疯女人是她的姐姐，因为爱上了没有钱的保罗，父母不允许这桩婚事，保罗心一横去参了军，不久战死在阿尔及尔。姐姐受到了这一打击以后便疯了。12年来，她总是一个人在养兔林里走来走去，嘴里不断地喊着保罗。

罗斯又告诉她，她爱上了磨工葛南路易，可是他也没有钱，因此她的父母不但禁止她到他那儿去玩，还要百般地侮辱他。她不愿意像她姐姐那样，因为不随心的爱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她既不想放弃路易，又不想和父母决裂，心里痛苦极了。

马塞尔也对罗斯讲了自己的经历。她嫁的是她的堂兄，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相爱过。在儿子生病期间，她结识了亨利·列摩尔，两人很快地由友谊发展成了爱情。但是当她可以订婚约的时候，列莫尔却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她，这是由于对于有钱人的畏惧和对财富的憎恨，使他远远地躲开了她。她感到了受到了侮辱，但是仔细一想，列莫尔又是对的，她忠实于自己的原则，因此她更尊敬她、更爱她了。

她决定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远离巴黎，到乡下隐居起来，和有钱的人断绝来往，尽量使自己成为一个平民，以此缩短和列莫尔的距离。

“哈，现在我们俩人都被穷人爱上了，我一心只想和有钱的人斩断联系，而你却因为害怕他们的指责而犹豫不决。”罗斯听到这里，热情地拥抱了马塞尔，虔诚地说：“你是多么可爱呀，现在我心里明亮多了。”

接着又说，早在50年前，布瑞克南家已经是布朗西蒙家的佃农了。大革命发生的时候，马塞尔的祖父曾经拿了5万法郎金币交给了他的祖父收藏。他祖父把自己的5万法郎金币也放在一起，藏在了波菲尔堡寨的一堵旧墙壁里。谁知道秘密泄露，当时的强盗落脚党人第二天就到了他家，把他祖父的脚放在烈火上烙，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抢光了。他的祖父从此成了残废，后来爵爷不但没有来要还金币，还放弃了5年的地租，帮助他父亲重振家业。

正当她们两人在房里谈话的时候，路易拿了卖马车的2000法郎来送给了马塞尔。罗斯看见了路易，忙躲进了她绣花帐子里。路易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罗斯，一下子愣住了，但是他的眼睛还舍不得离开那握着帐子边缘的雪白的手。

马塞尔觉察到他没有及时防止住这一失礼事件，赶快吩咐呆立着的路易走出去，但是已经晚了。布瑞可南太太已经怒气冲冲地站在房间的门槛上了。她转身对布瑞可男大叫了起来，说：“那个混蛋磨工，当罗斯还睡在床上的时候，就跑进了她的房间去。”

然而，布瑞克男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想出了一个既不破费一文钱，又能控制住路易的办法。他对路易说：“我不能为这点小事就翻脸，我没有忘记我的父亲，他也是从一个磨工开始发家的。可是目前金钱高于一切，既然我有钱，你没有钱，我就不能再和你打交道了。但是我是信任你的，你很了解我极想得到那块土地，所以你应该把马塞尔在出卖领地这件事情上来龙去脉及时地告诉我。如果你同意了，我绝不反对你跟我的女儿来往，而且在保护神节日的晚会上，你还可以和她跳舞。”

为了罗斯，路易表面上同意了，可心里却在骂他是双料小人。

明天就是盛大的保护神节日了，今天晚上广场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风笛和大提琴配合在一起，发出一种粗犷的谐音，使它具有一种醉人的魅力。一对对舞伴儿如痴如醉，伴着节奏一个钟点接着一个钟点的跳下去。

忽然，奏风笛的人跌倒在他用来做站台的酒桶上面，而大提琴也从一个乐师的手里突然被抢走了。一个疯女像一只野猫似的，一个箭步窜到了奏乐台上，大声地叫了起来：“该死的杀人犯，该死的刽子手！”广场上大乱起来，舞会骤然而停，罗斯吓得昏了过去。

罗斯的祖母上来一把抱住了疯女，疯女见到了祖母不再反抗，顺从地让祖母把她领到屋子里去了。祖母一面爱抚她，一面哄她，疯女一点也不了解她的话，只是睁着两只大眼睛，紧紧地抓住了床角，发出可怕的嚎啕，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左右，疯女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节日的广场还是一片欢腾，当美丽的罗丝和高个子的路易跳舞的时候，围绕跳轻快舞的圈子更密集起来。他们稳重轻松的步伐把大家都吸引住了。

这时候，布瑞可南太太串通好她的一帮亲戚们，团团地把罗斯围住，她的表兄弟们轮流和她跳，使她很疲乏。她的表姐妹们也纷纷地围住了路易，用恶意的玩笑刺激她。路易怕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谨慎地离开了罗斯。看见他的亲戚们毁谤他心爱的人，也借口头疼回庄子去了。

路易离开跳舞的人群后，按照事先和公证人特·杨先生的约定，在贫穷的比约勒特的茅屋里，让他和马塞尔见面。特·杨先生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和马塞尔谈了一刻钟后，便对马塞尔说：“要把产业多卖一点钱是完全可能的，为着你的特殊处境，我尽量在一个月内给你办成。”

路易送走了特·杨，又找来了列莫尔，让他们在茅屋相见。马塞尔对列莫尔说：“如果按照你的理想，我们今天真的落到了这种地步，你的爱情能够抵抗得住往日里的劳苦和夜晚的无聊吗？”列莫尔痛苦地认识到磨工是对的，金钱在某些人的手里变成了纯洁的东西，而在另一些人手里变成了肮脏的东西。

路易心情烦闷地又回到了广场，罗斯也正好出来散心，俩人一见面都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又在草坪上跳起舞来了。

可是这时候，布瑞克男冲进了跳舞的人堆里，大骂路易忘恩负义，是一个犹大。路易请他和平点说话，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侮辱他，说完就迈开大步走了。吓呆了的罗斯突然表现出一种坚决的行动，使劲地把布瑞克男从人群里拉了出来，说他这种举动太使她难堪了。布瑞柯南气急败坏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买马车的拉法内尔是布朗西蒙磨坊的业主，今天有个折发人驾着华美的四轮马车来巡视他的产业，而他的磨工却是路易的对头。当磨工知道路易是买马车的承办人，他就唆使折发人去茅屋边查看动静，然后来向布瑞克南告密。所以布瑞克南就等待着这一时刻，当着全村的人把路易大大的侮辱了一番。

布瑞可南太太讥笑女儿会爱上这么一个乡下人，除非她是个疯子。

这时候，一阵阵刺耳的喊声从疯女的房间里传了出来。愤怒到极点的罗斯用力的揪住了她父亲的胳膊，说：“你听听少女的疯狂吧，你忘记了在我们这种地位的女孩爱上了一个穷人，会落到比死亡还要凄惨的境况。”说完，她蹒跚地走了出去，没走几步便昏倒了。大家忙把她抬到了房间里。

马塞尔赶快去请来了医生，她处在强烈的神经痉挛的状况里，四肢僵硬，牙关紧闭，昏迷中叫着葛南路易的名字。经过一番治疗，她渐渐苏醒过来，她的痉挛的手紧揪着马塞尔的胳膊，终于像她姐姐那样凄厉地喊叫了起来。

这时候，马塞尔要求和布瑞克男单独谈话。她提出：“我愿意用25万法郎把布朗西蒙的产业卖给他，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保证罗斯的幸福。”布瑞克男想，女儿虽然嫁给了穷人，但是省掉了连产，而25万法郎又能买到布朗西蒙的产业，等于省下了10万法郎，这样他同意了马塞尔的提议。

这件事使布瑞克南老祖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马塞尔要她悄悄把路易找来，好把这幸福告诉他。然而她没有找到路易，她就让乞丐加多希老爹去安吉堡请路易。

贾多希快要走到安吉堡的时候，遇见了折发人驾着拉凡尼尔的马车飞驰而来。乞丐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上。

这时候，路易和列莫尔正把特·杨先生送出了磨坊，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加多西。加多西呻吟着讲出他所遭遇的意外事故，并且告诉他们，40年前到布瑞克男家抢劫的时候，他听到布瑞克男老爹说出了藏钱的地点，他就偷偷地溜到了波夫尔堡，找到了铁罐以后悄悄离去了。现在他决定把这块金币让给最好的人——路易来继承。

当晚，加多希死了。克杨让路易到加多西的破房子找金币，路易和列莫尔果然找到了铁罐，他们抱着一罐金币高兴地回来了。

这天晚上，疯女人擎着火把烧着了住房、仓房、牲畜棚。马塞尔是第一个发觉失火的人，她抱着儿子冲了出来，把她放在院子里，又冲进房去，把罗斯拖了出来。等救火队组织好已经太晚了，除了堡寨的高塔，其他的都烧光了。

路易带着金币来到了成了废墟的堡寨，将5万法郎金币交给了布瑞克南。布瑞克南意外地失而复得，终于同意明天就举行路易和罗斯的婚礼。

“中国是需要回”这句话与上下文无关，可能是误写，故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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