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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龙》善变人性下的社会讽刺

铛铛铃2025-09-25文学525人已围观

简介

在这个时间里,

给大家播送契诃夫写的短篇小说《变色龙》。

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是19世纪末期到20世纪初期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最后一个代表人物。他继承和发扬了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人道主义和民主主义的传统,在自己的作品里真实地反映了1905年资产阶级革命前夜俄国社会的生活。契诃夫在短篇小说创作上成就杰出,《变色龙》便是他最优秀的代表作之一。这篇小说只有2000多字,但却十分凝练地勾画出一个统治阶级走狗的嘴脸,给他以毁灭性的讽刺。小说中的警官奥楚蔑洛夫惯于见风使舵,变化嘴脸。在他心目中,谁有势力,谁就有理。对强者,他奉承献媚;对弱者,他张牙舞爪,十分可笑而又可憎。契诃夫的手法是突出人物可笑的地方,或者使其自相矛盾,以达到揭露的目的。下面就请大家来欣赏这篇小说——契诃夫写的短篇小说《变色龙》,朗诵者: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董行佶。

巡官奥楚蔑洛夫穿着新的军大衣,手里提着一个小包,穿过市场的广场。他身后便跟着一个火红头发的巡警,端着一个筛子,那上面盛满了没收来的醋栗。四下里一片寂静,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商店和饭馆敞开的门口无精打采,面对着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就像许多饥饿的嘴巴一样。在那些门口左近,就连一个乞丐也没有。

奥楚蔑洛夫忽然听见了喊叫声:“哈,好啊,你咬人,该死的东西!伙伴们,别放走它!这个年月咬人可不行,咬人可不行!逮住它!逮!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传来了狗的尖叫声。

奥楚蔑洛夫往那边一瞧,看见商人比楚金的木材厂里跑出来一条狗,用三条腿一颠一颠地跑着,不住地回头瞧。它身后边跟着追来一个人,穿着僵硬的花布衬衫和敞着怀的坎肩。他追,身子往前一探,扑倒在地上,抓住了狗的后腿。于是又传来了狗的尖叫和人的呐喊声:“别放走它!”带着睡意的脸从商店里探出来,木材厂四周很快地聚了一群人,仿佛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

巡警说:“长官,仿佛出乱子了。”

巡官奥楚蔑洛夫把身子微微地向左一转,往人群那边走去。在木材厂门口,他看见面前已经提到了(此处应为“站到了”)那个敞开了坎肩儿和前襟的人,举起右手,把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头伸给那群人看。在他那半醉的脸上,好像出现这样的神情:“我要揭你的皮,坏蛋!”呵呵,就连那手指头本身,也像是一面胜利的旗帜。

奥楚蔑洛夫认出来这个人是金饰匠赫留金。闹出这场乱子的“罪魁祸首”坐在人群中央的地上,前腿劈开,浑身发抖。原来是一条白毛的小猎狗,脸尖尖的,背上有块黄斑。它那含泪的眼睛流露出悲苦和恐怖的神情。

奥楚蔑洛夫挤进人群中去,问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在这干什么?你究竟为什么举起那根手指头?谁在嚷?”

金饰匠赫留金开口了,他拿手罩在嘴上咳嗽了一下:“馆长,我好好的走我的路,啊啊,没招谁没惹谁。我正在跟米特里·米特利奇谈木柴的事情,忽然,啊啊,就是这个畜生无缘无故的把我这个手指头咬了一口。您得原谅我啊,我是做工的人,我做的是细致的活儿。这得叫他们赔我一笔钱才成,因为也许我要有一个礼拜不能用这个手指头了。官长,就连法律上也没有那么一条,说是人受了畜生的害,就该忍着。要是人人都这么给畜生乱咬一阵,那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个活头了。”

“嗯,不错。”奥楚蔑洛夫严厉地说,咳了一声,拧起眉头,“嗯,不错,这是谁家的狗?我绝不轻易放过这件事。我要拿出点颜色出来,给那些放出狗来到处乱跑的人看看。哼,那些老爷即使不愿意遵守法令,现在也该管管他们了。等到他那个混蛋受了罚,拿出钱来,他才会知道放出这种狗来,放出种种的野畜生来会有什么下场。我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叶尔德林,去调查一下这是谁的狗,打个报告上来啊。呃,这个狗呢,把它弄死牢了,马上去办,别拖啊。这多半是一条疯狗。哎嘿哎,不过请问,这这这这到底是谁家的狗啊?”

人群里有人说:“哦,这好像是西加洛夫将军家的狗啊。”

“许许加洛夫将……”奥楚蔑洛夫(此处原文“许许加洛夫将”“嘶哦呃呃”等为模拟说话卡顿,整理为正常叙述)“伊尔德林,替我把大衣脱下来。唉,真要命,天这么热啊。看样子多半要下雨了。呃,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还不明白,赫留金呢,呃,它怎么会咬着你的?难道呃,他够得到你的手指头吗?他是那么小,你呢,说实在的,却长得这么魁梧。诶,你那个手指头诶,一定是给给,一定是给小钉子弄破的啊,后来异想天开呀,想得到一笔什么赔偿损失费了。你这种人呐,嘿,是出了名的,我可是知道你们这些鬼东西是什么玩意儿。馆长,他本来是开玩笑啊,把那个烟卷儿戳到他脸上去的,他呢,可是不肯做傻瓜,就咬了他一口。他是个荒唐的家伙。呃,馆长,胡说!独眼鬼,你什么也没有看见,那你为什么胡说呢?啊,他老人家是明白人,看得出来到底谁胡说,谁像当着上帝的面一样凭良心说话。要是我说了谎啊,那就让调解法官审问我好了。他的法律上说的明白呀,现在大家都平等了。不瞒您说,我的兄弟就在当宪兵。少说废话!”

这时候巡警叶尔德林深思地说着:“嘶哎呀,不对呀,这不是将军家的狗。将军家里没有这样的狗,他家的狗全是大猎狗。嘶哦,你拿得准吗?”

“拿得准,官长。”

“嗯,我自己也知道嘛,将军家里都是些名贵的纯种的狗,这条狗鬼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呢,毛色既不好,哎呀,模样也不中看,完全是个下贱胚子,谁会养这种狗啊?这人的脑子上哪儿去了?要是这样的狗在彼得堡或者莫斯科让人碰见,你们猜猜看结果会怎么样?那儿的人可不来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一眨眯眼的功夫就叫他断了气呢。你呢,赫留金受了害,那我们绝不能不管,得惩罚他们一下,是时候了。唉,不过官长,也说不定就是将军家的狗。”巡警把他的想法又说出来。

“哎,你看他的脸上又没写着。前几天我在他家院子里看见过这样的一条狗,没错,将军家的。伊叶尔德林老弟啊,给我穿上大衣啊,好像起风了,挺冷。呃呃,你把这条狗带到将军家里去问问清楚,就说这个狗啊,是我找着的,派人送上的。告诉他,别再把狗放到街上来啦!啊,说不定这是一条名贵的狗,要是每个赫留金都拿烟卷儿戳着他的鼻子上去,那他早就毁了。这个狗是娇贵的动物吗?你这个混蛋,把手放下来,不用把自己的蠢手指头伸出来,怪你自己不好。将军家的厨师来了,问他好了。哎哎哎哎,普鲁科尔,你过来呀,唉,老兄啊,上这来。哎哎,你瞧瞧,这条狗是你们家的狗吗?”

“下在我们那儿从来没有这样的狗。”奥楚蔑洛夫说。

“哦,那就用不着白费功夫去问了,这是一条野狗,用不着白费功夫说空话了。既然他说这是野狗,那他就是野狗,嗯嗯,弄死他算了。”

将军家的厨师普洛克尔接着说:“这不是我们的狗,这是将军哥哥的狗,他是前几天才到这来的。我们的将军不喜欢这种猎狗,他哥哥却喜欢。”

“难道他哥哥来啦?是乌拉基米尔·伊凡尼奇吗?”奥楚蔑洛夫问,整个脸上洋溢着感动的微笑。

“哎呀天哪,我还不知道呢,他是上这儿来住一阵就走的吗?”

“啊,是来住一阵的。”

“哎呀天,他是惦记着他的弟弟喽,可我还不知道呢。哎,这么一说,呃,是他老人家的狗,你高兴得很,嗯,把它带走吧。这个小狗还挺不坏啊,怪玲珑的啊,嘿嘿嘿嘿嘿嘿,一口就咬破了这个家伙的手指头,哈哈哈哈哈哈,得了,你干嘛发抖啊?呜呜呜,你这个坏蛋生气喽。哎呀,好一条小狗。”

将军家的厨师普鲁克尔喊一声那条狗的名字,就带着它从木材厂走了。那群人就对赫留金哈哈大笑。

奥楚蔑洛夫向他“恐吓”说:“我早晚要收拾你。”然后他裹紧大衣,接着穿过市场的广场,径自走了。

刚才播送的是契诃夫写的短篇小说《变色龙》。这次文学节目播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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