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网站首页>文学文学

《许三观卖血记》以卖血为镜,洞察小人物在时代洪流中的生存挣扎

铛铛铃2025-09-11文学382人已围观

简介

今天为你解读的这本书叫做《许三观卖血记》。

如果一个人大半生历经苦难,他咬紧牙关,一步步闯过难关,等到老了,曾经的苦难会留给他什么样的意义?他能走出苦难的阴影,面对真实正常的生活吗?嗯,这就是余华的这部小说《许三观卖血记》中主人公所面临的命运。

余华可以说是中国当代最有世界声誉的作家之一,他的小说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在各国出版,获得过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法国国际信使外国小说奖等多个国际奖项。在中国,余华被看作先锋文学的代表人物。那所谓先锋文学,是80年代后期的一个重要文学流派,代表作家除了余华,还有苏童、格非、马原等人。他们反叛寻根文学、伤痕文学等文学主潮,转向对人性的直接书写。余华的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便是这一文学流派的代表作品。

《许三观卖血记》的主人公是南方小城一个丝织厂工人许三观。许三观呢,大半辈子都是靠着卖血渡过一个又一个家庭难关,吃尽苦头。等到年纪老了,他又想卖血,却没人要了。许三观第一次卖血,仅仅是出于好奇啊。他是城里丝织厂的工人,这一天回到乡下看望他的爷爷。许三观偶然听说,村子里的壮老李都去城里医院卖血,没卖过血的男人娶不到女人,因为说明身体呀不结实。这激起了许三观的好奇心,他也想去卖血。刚好呢,村子里的阿方和根龙要去医院卖血,许三观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在第一次去医院卖血的过程当中,他们先是在路上不断地喝水,一碗接一碗啊。阿方和根龙是行家,喝了八碗水,许三观呢,是新手,拼尽了力气才喝了五六碗,就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喝水的目的呢,非常简单,就是稀释身体里的血,卖的时候呢,好多占些便宜。卖完血之后呢,阿方和根龙带着许三观来到一家饭馆,手拍着桌子对跑堂的喊道:“一盘炒猪肝,二两黄酒,黄酒要温一温。”许三观也学着他们对跑堂喊了一遍同样的话。为什么要吃炒猪肝喝黄酒呢?据阿方和根龙说啊,这些东西是补血的。许三观第一次卖血卖了35块钱,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这笔钱到底派什么用场,后来终于想明白要娶一个老婆。她看中的是城里小吃店的服务员许玉兰。但是呢,许玉兰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叫何小勇。许三观于是曲线救国,他转而去说服许玉兰的父亲,得到他的同意,终于娶到了许玉兰。

在婚后的9年时间里,许玉兰生了三个儿子,分别取名许一乐、许二乐、许三乐。随着三个孩子逐渐长大,许二乐、许三乐长得越来越像许三观,只有老大许一乐,一点都没有许三观的影子,反而是越长越像许玉兰的前男友何小勇。城里开始传起谣言,沸沸扬扬的终于传到了许三观的耳中。在许三观的追问下,许玉兰承认,在结婚之前和前男友何小勇发生过关系。许三观很生气,不再承认许一乐是自己的儿子。

就在这个时候,许一乐和方铁匠的儿子打架,打得对方是头破血流送进了医院。方铁匠上许三观家催要医药费,许三观告诉许玉兰,许一乐不是自己的儿子,医药费应该由何小勇出。许玉兰呢,只好去找何小勇讨要医药费,但是呢,遭到拒绝。方铁匠拿不到钱,就拉着车到许三观家抄家,把桌椅板凳等等呢,所有的家当全部拉走了。许三观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替许一乐闯的祸赔偿医药费,别无他法,只能第二次卖血,得了35块钱,交给方铁匠赎回了一车子家当。

许三观是个平凡的小人物,不过是丝织厂的一位工人,他呢有不少缺点,比如说软弱。许玉兰在文革时期被人批斗,原因很简单,就是缺一个批斗妓女的典型,便把这个有婚前性行为的许玉兰拉上顶锅。许玉兰呢,为此是遭了很多罪。当时人们还会在路上拦住许三观,责问他有没有在家里批斗许玉兰。像这种事情,本来许三观只要嘴上应付应付就可以,但是呢,许三观胆小怕事,竟然是真的召集三个儿子批斗许玉兰。

自私也是许三观的一个特点。许一乐打破了方铁匠儿子的头,许三观不管啊,许玉兰呢,只好去找何小勇,被何小勇的老婆痛骂。有人告诉许三观这件事,他的第一反应呢,是问自己有没有被骂。后来听说只骂了许玉兰啊,他就当什么事也没有。

许三观呢,也有很强的报复心。丝织厂有一位同事叫林芬芳,是丝织女工,在一次意外当中骨折,在家里休养。许三观本来就对林芬芳有好感,就去探望她。在探望过程当中呢,竟然和林芬芳发生了关系。事后呢,许三观想给林芬芳买一些营养品补补身体,就再次卖血,卖血得来的钱给林芬芳买了十斤肉骨头、五斤黄豆、两斤绿豆、一斤菊花。没有想到呢,这件事情被林芬芳的丈夫知道了,提着这些食物跑到许三观的家里闹了一场。许玉兰当然不会放过许三观,臭骂了许三观一顿,把剩下的钱全部没收。

许三观和丝织厂同事林芬芳发生关系,是在得知许一乐不是自己亲生骨肉之后的事,这很大程度上呢,是源自于许三观的心理不平衡。自私、软弱、有报复心,许三观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但是他又有超越平庸的地方,甚至是英雄的一面。作家王安忆曾经说过:“《许三观卖血记》写的是世人,不是通常的世人,而是违反那么一些人之常情的士人。”许三观是一个俗世中人,纲常伦理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但是呢,他却能够冲破这个束缚,为不是亲生的儿子许一乐吃尽苦头,卖血治病,这算得上是俗世英雄。王安忆提到的许三观为许一乐吃尽苦头卖血治病啊,在这之前,有一次接纳许一乐的转折点发生在1958年的饥荒时期。

那个时候全民挨饿,许三观一家也不例外。许三观掰着指头数了数,这一家人是已经喝了57天的玉米粥,他决定去卖血,好让家里人吃上一顿饱饭。卖完血之后,许三观带着全家人去饭馆吃饭,走到半路,他拿出五角钱给许一乐,让一乐去买个烤红薯吃,不要跟着去饭馆吃面条儿。许三观说:“今天这钱是我卖血挣来的,这钱来的不容易啊,这钱是我拿命去换来的,我卖了血让你去吃面条就太便宜那个王八蛋何小勇了。”许一乐呢,很听话的拿了五角钱去买烤红薯吃,但是呢,越想越委屈,小孩子的委屈是难以疏解的,后来竟然哭哭啼啼的离家出走。许三观和许玉兰急坏了,到处去寻找,后来呢,还是许三观找到了一乐,背起一乐往东走去,嘴里是不停的骂着一乐,然后呢,走过了自己的家门,走过了一条巷子,走到了大街上。一乐看到了饭馆明亮的灯光,他小心翼翼地问许三观:“爹,你是不是要带我去吃面条?”许三观不再骂一乐了,他突然温和地说:“嗯,是的。”许三观和儿子一乐和解了。

整本小说当中,许三观有12次卖血,竟然有八次是为了许一乐。这样以血汗养育许一乐的方式,持续了20年。1960年代末,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许一乐和许二乐都去了农村插队。几年之后,一乐从乡下回到城里,骨瘦如柴,脸色灰黄,在家住了十天,又要回到乡下去了。这一天早晨,许三观送一乐去码头,他们走到医院大门时,许三观让一乐等他一会儿,没多久出来和一乐去了码头。在码头上,许三观从口袋里掏出30块钱给一乐,一乐很惊讶:“有这么多钱?”许三观对他说,是自己刚才卖血挣来的,让一乐都拿着,让一乐和弟弟二乐一起用,兄弟俩要互相照顾。

没多久之后呢,许三观是接连卖了六次血,都是为了救儿子许一乐。一乐在乡下得了重病,被二乐背回到城里,城里医院治不了,让赶快送到上海的大医院去,送晚了就会有生命危险。许三观让许玉兰赶紧送一乐去上海,自己留下来筹集治病的钱,但是他东借西凑也不够。后来许三观决定详细规划路线,一路卖血到上海,给一乐凑够医疗费。许三观是坐船去上海,要经过临浦、百里、松林、黄店、七里,还有长宁六个县城,他每经过一站就去当地医院卖血一次。卖血之频繁,数量之大,致使他有一次当场晕倒昏迷,反而呢是被送到急救室输血。历经艰险,许三观好不容易赶到上海的医院,来到一乐住的病房,看见病房里六张病床上都有人躺着,只有一张床空着不见一乐,当即就哇哇的哭了起来。这个时候身后有人叫他,许三观转过身啊,看到许玉兰和一乐,原来儿子的病好多了。

许三观在这六次卖血当中所遭遇的艰辛,使他的身体极度透支,几乎挣扎在生死线上,而这些都是为了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许一乐。这就像王安忆所说的,许三观这样一个世俗的人物,又做出了一些不太符合常情的英雄举动。平凡人许三观还有太多的不平凡的行为,比如何小勇遭遇车祸,生命垂危,他的老婆听信人言说,只有亲生儿子为何小勇喊魂才能救命,但是家里呢,只有两个女儿,这个时候想起许一乐来。何小勇老婆上门乞求许三观和许玉兰,许三观起初并不愿意,但是呢,善良的本性让他最终无法见死不救,于是好声好气地劝许一乐去给何小勇喊魂。

文革时期,许玉兰被批斗,许三观给许玉兰送中午饭,锅盖打开,表面全是白米饭啊。街上监视的人过来检查,看到这样就满意的走了。许三观对许玉兰悄声说:“我把菜藏在米饭下面,现在没有人,你快吃口菜。”许玉兰用勺子从米饭的上面挖下去,露出了藏在下边的肉,这是许三观为她做的红烧肉。文革当中多少家庭破裂,而许三观从来没有产生过离开许玉兰的念头。

苦难的环境,让许三观的生存与卖血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中国人向来极度重视个人的身体,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血液自然是包含在内的。《许三观卖血记》里的许玉兰说:“从小我爹就对我说过,身上的血是祖宗传下来的,做人可以卖油条、卖屋子、卖田地,就是不能卖血,就是卖身,也不能卖血,卖身就是卖自己,卖血就是卖祖宗。”在这样的传统观念下,卖血是需要勇气的,不仅因为身体会受损,还有着思想的约束。但是呢,许三观除了出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他已经无所凭依。村子里人们卖血,在许三观的父辈,甚至是祖辈就已经有了,生活所迫,让他们不得不打破传统的观念。有一就有二,生活贫困,境况相似的人们见到有人卖血,得到一些钱,竟然暂时度过了生活难关,这是太有感染力的示范效应,也就一个跟着一个出卖自己的血液。传统的观念不重要了,卖血能够快速解决经济困难的好处,这是人人可见。在田地里辛辛苦苦干一两个月的农活,也抵不上卖血一次,这种诱惑农民难以抵挡。卖血在这个乡村,最终演变成为人人轻松谈论的习俗,甚至是荣耀,潜移默化当中,人们的生活观念在发生着改变。

在小说当中,许三观回到乡村看望爷爷时,爷爷说起卖血话语很是轻松的。爷爷说:“我儿,您也常去卖血。”许三观摇摇头说:“嗯,没有,我从来不卖血。”爷爷又说:“你没有卖血,你还说身子骨结实,婉儿你是在骗我。”

如果说许一乐打破别人的脑袋,需要赔偿医药费,许三观不得不去卖血,这还是偶然事件的话,那后来的全民饥荒,许三观一家连着喝了57天玉米粥,饿得饥肠辘辘,许三观只有靠卖血来维持全家人的生存,就绝对不是偶然事件。再后来为插队农村的许一乐、许二乐卖血,为得重病送往上海医院的许一乐连续卖六次血,都是源于逃不过的苦难了。

面对苦难,许三观开始甚至有着轻松的表现,如许一乐打破方铁匠儿子的头,方铁匠要不到医药费就来拉许三观家里的家具,许三观起初甚至还帮着搬,嬉皮笑脸地故作轻松,但等到方铁匠真的拉着东西走之后,许三观开始心疼了起来,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呜呜呜哭了起来。这以后,许三观再也轻松不起来了,家里穷到请人吃一顿饭也请不起的地步,而苦难接踵而来,许三观就像在田里拉着沉重的犁的老牛,负重往前走,只要不倒下就要一直走。

然而许三观的英雄事迹,并不是出于他的什么英雄情结,他不过是逆来顺受,习惯了苦难的命运,慢慢的承受苦难,成为许三观生活的全部内容,这也是绝大多数老百姓的态度。许三观的生活日常,也就是绝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日常,他们不清楚苦难从何而来,不知道人生除了苦难,除了抗击苦难之外,还有什么,对苦难甚至有了一种奇特的依赖感。有个词儿叫做生如蝼蚁,许三观和其他在饥寒交迫中挣扎的人们,卑微如蝼蚁,匍匐在土地上,却看不清这个时代乃至人生的真相。他正如大石头底下生长的小草,虽仍然活着,但不会知道直起腰是什么滋味了。

到了80年代,许三观60岁了,三个儿子都在城里工作,都成家了,许三观老两口儿呢,也不再缺钱,身体也好,生活是满足的。这一天,许三观走在街上,经过那家熟悉的饭馆,闻到了里边炒猪肝的气味,于是许三观就很想吃一盘炒猪肝,喝二两黄酒,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在他的观念当中,他觉得应该卖一次血,再来享受猪肝和黄酒。于是呢,他去了医院,没有想到医生嫌弃他年纪老了,不要他的血。许三观出了医院很伤心,在大街上哭了起来。许玉兰闻讯赶过来问许三观为什么哭,许三观说:“我想卖了血以后就去吃炒猪肝,就去喝黄酒。”许玉兰说:“我们现在有钱,不用卖血也能吃炒猪肝喝黄酒。”就拉着许三观去了饭馆,点了三盘炒猪肝,一斤多黄酒。许三观吃着炒猪肝,喝着黄酒,笑了,说:“我这辈子就是今天吃的最好。”

许三观为什么哭泣?长时间的苦难,已经给许三观头脑当中构成了一个定势,苦难临头就去卖血,卖血之后吃炒猪肝、喝黄酒,几十年来,每次家里遇上灾祸,都是靠他卖血解决的,而每次卖血之后,吃炒猪肝、喝黄酒,成为他应对苦难的狂欢仪式,最终这些食物、卖血与苦难人生连为一体,不能分割。当生平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的血卖不出去,越想越委屈,就在大街上哭了起来。这个场面乍看起来很滑稽,其实内里是很悲哀的。许三观在用卖血养活家人的同时,确定了自己的价值,他把血液的价值等同于自己的价值,如今年纪大了,卖血被拒绝,这在许三观看来,等于否定了他存在的价值。在许三观这种如孩子般幼稚的哭泣当中,我们见到了延续数十年的苦难对人的伤害之深。

可以说,苦难是余华写作的一个重要主题,而在他的写作道路当中,《许三观卖血记》有着重要的地位,标志着余华写作风格从冷酷向温情的转变。在余华早期的小说《世事如烟》和《现实一种》当中,也写苦难和死亡,但是呢,这些描写是非常冷漠的,没有一丝温情,充满了荒诞的意味。比如《世事如烟》当中的人,名字是一、二、三、四、五、六等等的阿拉伯数字,这样取名字表明,小说当中的人物都像是符号一般,无意义的存在。又比如《现实一种》,这本书当中人物的行为方式并非日常逻辑,家庭成员之间互相残杀,用各种古怪的刑罚折磨亲人直至死亡,这样极端的写作方式,是余华在文学上的一种探索。

进入90年代后,余华的写作开始转型,他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我开始意识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寻找的是真理,是一种排斥道德判断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就此,余华由文学探索转向现实主义写作,残酷冷漠的文风转向充满温情,关注世俗生活、关注日常的小人物,这体现在三部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而《许三观卖血记》呢,是余华转型最彻底的一部小说,它的特色表现在几个方面。

首先呢,放弃宏大的历史叙事,关注许三观的个人生活,采用草民视角,通过许三观这样一个小人物的故事,展示波澜起伏的时代。如他的早期小说《1986》是从历史视角写作,个体角色不过是为历史叙事服务,而到了《许三观卖血记》,重点落到了小人物身上,历史事件则隐退到幕后。

其次,他不再采用冷漠的叙述语调,而是变得温情起来,由关注人性恶变为发觉人的善良一面。有评论家说,早期的余华写小说,似乎他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冰碴子,寒冷的令人窒息,讲述的故事更是血肉横飞,残酷暴虐,人性恶的一面被放大到了可怕的地步。《许三观卖血记》则远离了这些,小说中虽然苦难不断,但是充满温情,注重表现的是人性的善良,甚至是英雄和高尚。

最后是语言简洁质朴,运用了大量民间口语,塑造了幽默诙谐的喜剧氛围,这与余华早期作品有着很大差别。如早年的中篇小说《世事如烟》当中有这样的句子:“在病倒的那天晚上,七清晰地听到隔壁寺的梦语,四是一个16岁的女孩,她的梦语如一阵阵从江面上吹过的风,随着妻病情的日趋严重,四的梦语也日趋强烈起来。”再看《许三观卖血记》当中的叙述:“许三观是城里私厂的送检工,这一天他回到村里来看望他的爷爷,他爷爷年老以后眼睛昏花,看不见许三观,就把他叫到面前,看了一会儿后问他:‘我儿,你的脸在哪里?’哈。”

余华早期受到外国翻译小说的影响很大,而在《许三观卖血记》当中,他汲取了鲜活的民间语言资源,使小说的叙述更贴合普通读者。不仅如此,许三观这个人物,也是余华从民间吸取的资源。余华小时候,父亲医院里边有一个很出名的血头啊,也就是组织卖血的人,许三观,就是余华从这个卖血人群当中选取的一个原型。在他的构想当中,许三观瘦瘦巴巴,长相淳朴,带着狡猾的神情。后来韩国导演河正宇自导自演《许三观卖血记》,拍成电影,他自己扮演的许三观也正是符合这个形象。虽然故事背景放到了韩国,但是人物的设定依然是草民的视角,依然充满着浓郁的民间叙事气息。

在许三观身上,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一个普通人在苦难面前可以有多少作为,可以在厄运当头时保留多少温情,苦难怎样塑造他,对他产生了什么意义。可以说,正是这种对平凡人生活与心理困境的揭示,使得小说具有了跨越国度和时间的意义。

好,这本《许三观卖血记》就为您解读到这里,听书笔记在音频下方,我们明天见。



"感谢喜欢,赞赏支持是对我的鼓励。"

微信收款码   微信收款码

很赞哦! (0)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