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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革命中的西南联大》战火淬炼下的学术自由如何铸就教育丰碑

铛铛铃2025-09-16历史588人已围观

简介

今天要给大家说的是,中国最具传奇色彩的一座大学,它就是西南联大。

1937年,西南联大由北大、清华、南开三所学校组建而成。它与抗战相伴相生,在中国历史上只存在了短短的9年。虽然存在的时间极短,但是它培养出了两位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和李政道;还有三位国家科技最高奖得主,八位“两弹一星”元勋,171位中国科学院、工程院院士。此外呢,还有许多人文社科领域的标杆人物,像冯友兰、陈寅恪、何兆武等人在这里任教、学习。再加上联大独特的精神,这些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过呢,要想真的深入联大的历史,理解联大的精神,有本书啊,你绝对不能绕开,这就是今天要给你介绍的《战争与革命中的西南联大》。

曾有联大的校友说过,这本书是迄今最佳的联大校史。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就要讲一下这本书的作者易社强。他呢,就读于哈佛大学,是美国知名的历史学家费正清的弟子。从1973年开始,易社强就关注西南联大,他花了20多年的时间搜集资料,跑遍美国、中国,采访联大的校友,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这些采访都是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进行的,不少受访者已经不在人世了,那其中的价值是单纯阅读文献不能替代的。

《战争与革命中的西南联大》出版之后,得到了高度的评价,易社强也被授予西南联大荣誉校友的称号。

下面呢,我们就来梳理一下联大的历史,并从中理解西南联大独特的精神面貌。这些内容将会围绕这三个问题依次展开:第一个,西南联大是怎样诞生的;第二,什么是联大精神,它表现在哪些方面;三、联大师生在战火中经历了怎样的转变。

我们再来逐一讲一下这三个问题。先说第一个,西南联大是一个怎样的奇迹,是谁创造了这样的奇迹呢?我们说呀,西南联大是个奇迹。怎么理解“奇迹”这个词呢?简单地说,在西南联大的9年岁月里,它总共培养了3300多名大学生,其中就包括杨振宁、李政道这样的诺贝尔奖得主。而这样的成绩是在极端艰苦的战争环境中取得的。有多艰苦呢?我们来看一下。

首先啊,西南联大的诞生过程就经历了一波三折。193777号,中日战争全面爆发。虽然中国军队浴血奋战,但面对强大的日军,平津地区失守是迟早的事。所以,北平和天津的学校、机关、企业都开始计划撤退。中国北方最重要的三所高等学府,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和南开大学,当然也不例外。910号,教育部下令北大、清华、南开组成临时大学,先搬到长沙。为什么选择长沙呢?原来啊,早在1935年,清华大学就在长沙设置了两个研究所,清华工学院把相关的设备都打包运了过去。那有了这个基础,临时大学就能立住脚。可是刚搬过去没多久,就又要走了。日军推进得太快,战火已经逼近长沙。1938119号,临时大学宣布搬往昆明。820名学生填写表格,表示愿意前往,占了全部学生的3/5。这不愿意去的,或者是退学参军,或者是转学,或者是返回家乡。

从长沙到昆明,路途遥远,这怎么去呢?校方制定了两条路线,一条铁路加海路,先坐火车到香港,然后乘船去越南河内,再从河内坐火车到昆明。虽然说是绕了一圈,但是有火车、有轮船,这就要轻松一些。那另一条啊,就是徒步穿过湘西、贵州和云南的东部,全程大约1600多公里,全要靠双脚走出来,特别的辛苦。于是啊,校方安排的就是女生、体弱的男生,加上大部分的教师以及其家属走第一条路,那小部分的教师带领强壮的男生走第二条路。计划公布之后,同学们是踊跃报名,都想徒步。为什么呢?原来啊,当时的大学生都是精英,对社会底层并不了解,如果徒步上千公里,他们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中国,这个诱惑力啊,太大了。最终,244名男生入选徒步前往云南。

徒步团呢,是于1938年的219号从长沙出发,一路上他们出了各种各样的状况,甚至受到过土匪的威胁。经过82天的跋涉,走了1600多公里,4月底,徒步团抵达了昆明,和已经到达的师生会合。那个时候,临时大学已经改名成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也就是西南联大了,西南联大正式成立。

那在今天看来啊,应该是一个光辉的时刻,但当时的联大师生可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面临着很多的困难。这第一个困难就是物资匮乏。联大师生之前待在北平和天津,那是什么地方,是中国最富裕的地区之一,而且啊,教授和大学生属于是精英阶层,生活水平比普通的市民要高啊。那相比之下,云南闭塞落后,生活水平很低。昆明是省会,云南军阀龙云下了很大力气,要把它打造成云南的政治经济中心。那即便是这样,昆明还是没法跟北平比。1937年,整个昆明只有15万人,一下子涌进了上千名大学师生,要保障他们的衣食住行,压力很大。为了解决师生住的问题,联大或租或建,很快有了自己的宿舍。政府呢,也给困难学生补助,所以一开始这日子还过得去,但是也仅仅是过得去。到了抗战后期,物资紧缺,物价飞涨,师生们长期挨饿,这日子就变得难熬了。

第二个困难是轰炸。昆明虽然说远离前线,但日军并没有放过,经常的轰炸,尤其是从1940年到1941年,日军针对西南联大进行了多次轰炸。轰炸给联大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多名教职工受伤牺牲,教学楼、宿舍楼严重损毁,教学也因为轰炸时经常被打断。

这第三个困难就是教学条件简陋。由于当时啊走得特别匆忙,北大的藏书几乎都留在北平了,还有大量的仪器设备也没办法运出来。南开大学遭到日军有计划的轰炸,损失更加的惨重。身处战争状态,从哪儿拿钱买资料,教具又从哪里买,又怎么运回昆明,这都成了大问题。

然而呢,就是在这种极端困难的情况下,西南联大坚持到了抗战胜利,而且有着相当的成就。这里就不得不提到这里边最重要的推手,他就是梅贻琦。

梅贻琦,1889年生,是第一批庚款留美学生。庚款留美就是指当时的美国把八国联军战争中所获得的赔款,超过自己损失的部分退回中国,并用这笔钱资助中国教育的行为,留学美国就是其中之一。1931年,有着留美经历的梅贻琦,就出任了清华大学的校长。西南联大成立之后,梅贻琦担任了校务委员会的主席。校务委员会是联大最高的部门,负责制定学校的规章制度、审议学校预算,决定院系的设立和废除等等。校委会主席就相当于是联大的最高负责人。

那梅贻琦具备哪些优势呢?首先,在西南联大中,清华的师生是最多的。还在长沙的时候,清华有631名学生,北大342人,南开147人,清华的学生比北大和南开加起来还要多。那到昆明之后,清华依然在人数上保持优势。其次呢,在三所学校当中啊,清华大学的准备是最充分的。前面咱们说到过了,抗战爆发的前两年,清华就在长沙建立了基地。那从上边这两点来看,清华校长主管联大校务,从管理的角度来说是有利的。那最后一点也是极为关键的一点,梅贻琦有着特殊的人脉。梅贻琦早年是就读于南开中学,老师正是南开校长张伯苓,两人有师生情谊,比较容易合作。梅贻琦和北大校长蒋梦麟,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圈子重合度很高,两人关系也不错。这些人脉就意味着,梅贻琦可以处理和北大、南开之间的关系。于是啊,联大的这三驾马车形成了独特的分工,清华校长梅贻琦在第一线掌管校务,南开校长张伯苓和北大校长蒋梦麟,坐镇战时的首都重庆,在政府和社会上活动,为联大保驾护航,提供各种资源。

不过啊,上边这些到底还是日常运作的问题,毕竟人心稳了,学问才有可能。那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正题,来看看西南联大独特的精神气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联大精神。这就是我们要讨论的第二个问题,什么是联大精神,它体现在哪些方面?

所谓联大精神,其实用一句话就能概括,那就是思想独立和学术自由。以梅贻琦为首的联大领导层认为,只有保证了思想独立和学术自由,思想才会有活力,教育才会有质量,这学术研究也才能不断地深入。那么这样的联大精神体现在哪些方面呢?我们可以分成对外和对内来分别进行考察。

我们先考察一下对外,在这方面啊,西南联大需要顶住外部的压力,保持自身的独立性。这里的外部压力主要是来自国民党政府。1938年,陈立夫被任命为教育部长。这个陈立夫本来是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长,建立了著名的特务组织,那就是中统。他当教育部长是一个信号,表示国民党要加强对高等教育的控制了。这有三件事啊,很能说明问题。

第一件是教育政策的改变。陈立夫认为,现在是抗战时期,大学应该重点培养专业人才,尤其是紧缺的理工科人才,人文历史之类的文科,由于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应该缩减。调整之后,学生将把主要的精力用来学习专业技能,以后好为军队、政府部门服务。那这种重理轻文的教育政策,联大是不能认同的。梅贻琦主张通才教育,他认为哪怕是理工科的学生,也必须具备基本的人文素养。在教学中,联大还就是这么做的,所有的联大学生都要学习大一国文、中国通史和西洋通史。那同样的文科生也要学自然科学,数学、物理学、化学等等学科,他必须至少掌握一门。梅贻琦提醒陈立夫,为了实用性而牺牲人文学科是不明智的,联大不会执行。那对于梅贻琦的做法,朱自清、金岳霖等等知名教授公开支持。结果这个重理轻文的政策,在联大推行不下去,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第二件就是巧妙地抵制国民党的思想控制。国民党怎么进行思想控制的呢?还是从课程设置入手。陈立夫借口,联大的课程设置学的是美国,不适应中国的情况,他要求把三民主义列入必修课,学生必须要学习。三民主义啊,是孙中山的思想,但是经过国民党改造后,变得教条乏味,没什么意思。国民党把他列为必修课,其实是想通过课堂教育,影响联大师生的思想,甚至进行控制。对此,梅贻琦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在这个问题上,教育部是寸步不让,最终联大只能开设三民主义课。不过呢,联大是有办法对付的。这门课由陈雪萍负责,陈雪萍知道正儿八经的讲,学生肯定难以忍受,于是他邀请学者来做演讲,哲学家冯友兰来讲过,主题是孙中山的哲学思想,经济学家吴启元也来讲过,谈三民主义在经济方面的构想。对这些话题,学生们还是有兴趣的。教育部还规定,学生们必须通过三民主义课的考试才能毕业,这同样难不倒联大,不管学生来不来上课,老师都会给你学分,哎,让他通过考试。

这第三件啊,国民党自己想渗透联大,却没能成功。当时国民党采取了两种手法,一是成立三民主义青年团,拉拢年轻学子,但是这个做法并不成功,联大学子普遍对三青团提不起兴趣,参加者始终是少数人。另一种做法是让联大教授加入国民党,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进行控制。按理说,联大教授反对政治、干预学术,主张学术中立,不应该参加政治组织。然而在这个问题上,教授们好像不那么纠结。冯友兰、华罗庚、竺可桢等等著名教授都加入了国民党。那是他们放弃了原则吗?不是。其实是因为国民党组织涣散,加入和脱离都很随意。那些加入了国民党的教授和以前一样,想研究什么研究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并不受约束。其中的一些人后来激烈地批评国民党,也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

从上面三个例子可以看到,外部力量一直试图影响西南联大,但是以梅贻琦为首的联大领导层,还是努力保持着联大的独立性,这为思想独立和学术自由创造了条件。

那说完了联大是怎么样抵住了外部的各种压力,我们再来看看联大是怎么对内,自由、包容与追求卓越是如何在日常的工作中体现的。

首先是兼容并包,允许师生持有不同的观点和立场。清华、北大和南开渊源不同,学风也不同。那从资历上看,北大最悠久,南开最年轻。从管理上看,北大宽松,学生是天马行空,清华呢,注重秩序,强调集体生活。从学风上来看,北大鼓励学生偏科,根据自己的个性来展开研究,清华呢,强调通识教育,学生认真刻板,为留学美国做准备。南开则是要求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由于是私立学校,南开也更强调实用技能,方便学生将来就业。把这三所气质差别很大的学校捏在一起,愉快合作,那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为此,校长梅贻琦花了一番功夫,他有一条原则,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联大有五个学院,文学院、理学院、工学院、法商学院和师范学院,师资的安排就充分发挥了各校的优势。

我们知道啊,兼容并包是蔡元培执掌北大时提出的原则,那当时的北大既有鼓吹新文化运动的人,也有保守派。西南联大继承了这个传统,以文学院为例,联大文学院容纳了各种各样的教授,他们的观点不一样,研究方法不一样,政治立场也不一样,但是都被允许。比如中文系的教授刘文典,精通古典文学,每次他讲《红楼梦》,课堂上总是挤满了学生。但刘文典非常的讨厌白话文,经常嘲笑新文化运动。历史系的教授钱穆同情孔子,认同儒家学说,也对新文化运动持批评的态度。但是文学院并不是保守派的天下,很多深受新文化运动影响的学者、作家,也是在给学生上课,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其中最著名的有朱自清、闻一多和沈从文。对于教师们的政治立场,联大高层也给予尊重。历史系教授吴晗思想激进,属于左派,他研究明朝历史,他认为明朝末年统治集团腐败无能,肆意妄为,和国民党统治下的中国极其相似,所以吴晗经常拿明朝的事情影射当下。外文系教授陈全的立场正好和吴晗相反,陈全是剧作家、尼采研究专家,信奉尼采的超人哲学,他认为中国需要强有力的英雄人物,而这样的英雄一定出自国民党,为此,他还写了个话剧《野玫瑰》,歌颂国民党情报人员怎样和日本侵略者斗智斗勇。在梅贻琦等联大领导层的包容下,学者能不受干扰地进行研究和教学,公开传播自己的思想。所以说,尽管条件有点艰苦,但学者仍然能保持很高的学术水准。朱自清的《经典常谈》,钱穆的《国史大纲》,还有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都是在联大教书的时候写的。

另外啊,西南联大连教授们的怪脾气和怪习惯,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包容。刚才提到的刘文典,就是个典型的案例。刘文典学识渊博,但是非常的自负,他对庄子有很深的研究,宣称全世界懂庄子的人只有三个半,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庄子本人,一个是中国学者,再加半个日本学者。他上课分析《红楼梦》,对学生说:“我讲《红楼梦》嘛,凡是别人讲过的,我都不讲;凡是我讲的,别人都没有说过。”这刘文典还是个毒舌,他说沈从文只会写小说,凭什么来联大教书啊。1939年,沈从文被评为副教授,他不服气,嚷嚷说:“如果沈从文都当上了教授,那我算什么呢?”有一次日军空袭,联大师生跑去防空洞,这奔跑途中,刘文典正好看到沈从文,当场怼他:“我跑是为了保存国粹,学生跑是为了保存下一代的希望,你跑是为了什么?”像刘文典这样有个性的教授,联大还有,他们的八卦呀,这三天三夜也都讲不完。这些精彩有趣的故事,让人看到了联大人的自由和潇洒,但也因此忽略了联大人的认真。

其次,梅贻琦等联大管理对教学是有着高标准、严要求的。你可以拥有不同的学术观点和政治立场,但是作为老师,你必须认真教学,作为学生,你必须努力学习,否则就会被淘汰。这一点从残酷的淘汰率上就能够体会到。西南联大实行严进严出,而且坚决执行。假设你考进了物理系,如果普通物理学低于70分就会被淘汰,而未来你还要面临每学期三次月考和一次期末考试。如果你考进了数学系,大一微积分必须高于75分,否则也会被淘汰。那根据统计啊,从1939年到1945年,联大数学系总共只有54人毕业。你或许就以为啊,对文科生的要求会降低一点吧,那样想啊,那就错了,中文系的毕业生更少,1942年是最多的,才14个,1943年最少竟然只有五个人毕业。教师呢,当然也不能高枕无忧,教授不是铁饭碗。这里啊,又要说到刘文典了,刘文典的保守狂,连大都能包容,但是不好好上课,那就不能忍了。刘文典有毒瘾,经常是跑到云南的深山里吸食鸦片,而且很多天不出来,这严重影响了教学工作,最后联大把他解雇了。相反的例子是明史大家吴晗,吴晗的言论经常引起争议,也给学校带来了麻烦,但是他学术水平高,上课认真负责,那是公认的呀,因此学校也从来没给他施加不必要的压力。

如果你觉得人文这个东西弹性还太大,那么咱们就来拿理学院做个例子,来看看当时联大的教学科研成果达到了怎样的水准。理学院下设数学、物理、生物、化学、地质等专业,这些专业生物和化学特别重视实验,做实验呢,又需要精密的仪器,但这在战争年代特别难办到。相比之下,数学和物理学,更依赖于书本知识和教师的讲授,因此,理学院扬长避短,把主要的精力用于培养数学人才和物理学人才。理学院拥有雄厚的师资力量,数学家华罗庚、物理学家吴大猷,那都是大师级的专家,他们认真教学,特别注重让学生打好基础。后来啊,杨振宁去美国深造,师从芝加哥大学物理学权威费米,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在联大打下的理论基础,已经非常扎实了,不比美国同学差。联大9年,理学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数学家们一共发表了127篇论文,多篇达到国际水准,物理系培养出了杨振宁、李政道等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新中国的很多科学人才,也都是在联大接受的教育。

讲到这儿啊,有必要说清楚一个事情,因为西南联大集中了太多的大师,又培养出许多知名人物,所以后来的人很容易把它浪漫化,给他增添一些理想色彩。很多人会以为联大师生都像吴晗、钱穆那样,满怀着理想,时刻关注着中国的命运,或者说又像杨振宁、李政道那样献身科学,不懈地追寻真理。联大鼓励这种精神,但并不是每个联大人都是这样的。其实啊,那时的人跟今天都一样,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前途。只要看看联大最受欢迎的学院,也就是法商学院,那你就明白了。法商学院包括了政治、经济、法律、商学四个专业,到了后来,社会学也被并了进来。那为什么说法商学院是最受欢迎的呢?因为他是学生最多的,仅仅是法商学院所属的经济,学生总人数就超过其他任何一个学院。学生为什么偏爱经济系啊?不难理解,就是为了找工作。战争期间百业萧条,学文学、学物理,毕业之后不太好找工作,那学经济可就容易多了。当时银行、企业、政府机关争相录用经济人才,中央银行曾经一次性的从联大经济系要走了十位毕业生。那前途那么好,学生们还不抢破头啊。政治系、法律系的学生也比较多,原因都是相同的,特别是政治系,总共才十几名教师,但几乎都是国民党员。那到了抗战后期,政治学教师纷纷进入政府,做起了高官,老师的这种选择,当然会对学生起到强烈的引导作用。

我们呀,不应该把西南联大理想化,实际上境遇的好坏,外部环境的变化都会深刻的影响联大师生。这就是我们要讨论的第三个问题,联大师生经历了怎样的转变。那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从温和到激进,从不关心政治到热衷于政治。那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师生们发生了如此剧烈的转变呢?

我们前面说过呀,梅贻琦等人反对政治、干预学术,一直尽力的防止外部的政治力量干扰到联大的平稳运行。起初,联大师生对政治并不关心,老师安心教书、研究学问,学生安心学习,热衷政治的不多。那些有政治背景的社团组织人数不多,影响力也有限。然而,这情况啊,在慢慢的变化。从1940年开始,大后方的经济急剧恶化,通货膨胀越来越严重,法币的购买力一落千丈,学生们开始挨饿、受冻,这很多人啊,营养不良、抵抗力下降,变得容易生病。根据1939年的报道,很多学生患上了气管炎、疟疾、猩红热,而且这患者是越来越多。在整个1944年,联大医务室接待了2100多名学生,也就是说,大部分联大学生都生过病。然而,由于救济金又太少,学生们往往是付不起医疗费,少数人甚至因生病而死亡。生活水平不断的下降,学生还能忍,可老师呢?老师是通常拖家带口啊,这一个人的薪水是要养活全家的。可是物价飞涨,薪水的涨幅却远远跟不上,老师们的压力越来越大。1943年,美国汉学家费正清访问昆明,发现很多教授都陷入了贫困。经济学家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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