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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辛格:大国博弈的背后》:“外交魔术师”基辛格的外交手腕全解析
铛铛铃2025-09-20【人文】272人已围观
简介
今天为你解读的书是《基辛格:大国博弈的背后》。
你读过基辛格的著作吗?对他的故事有什么了解?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当代美国有三位具有世界性影响的国际关系理论大师:亨利·基辛格、布热津斯基和米尔斯·海默。其中,基辛格不仅年纪最长,著作流传最广,政坛资历更是普通学者无法企及的。
从20世纪50年代起,他为美国政府提供外交咨询。尤其1969年到1976年,他为尼克松和福特两届总统制定和执行外交政策。期间,基辛格缓和美苏关系,促使中美关系正常化,帮助美国从越南抽身,又成功地处理了中东问题。一系列大手笔使他被誉为“外交魔术师”。
卸任后,基辛格一方面用自己的名字创建公司,为跨国企业、各国政要提供国际局势分析、外交政策咨询等服务;另一方面也著述不断。今年出版的《大外交论》《中国:世界秩序》,加上早年成名作《重建的世界》《核武器与对外政策》等,足以让基辛格在学术界占据重要位置。
时至今日,对于研究国际关系及地缘政治的学者而言,基辛格著作属于必读书。要了解这样一位思想深刻、理论成果丰富且经历复杂的大师,是很不容易的。
美国知名传记作家、原《时代周刊》总编辑沃尔特·艾萨克森长期追踪基辛格,进行过十多次深度访谈,还采访了基辛格的家人、朋友、下属,并广泛收集文献资料。在此基础上,他写了《基辛格:大国博弈的背后》这本书,全面而深入地刻画了基辛格学术思想的精髓,以及他精彩纷呈的人生经历。
接下来,我将分上下两、六个部分解读这本书。今天先讲上级的三个部分:
一、早年经历:从犹太难民到美国大兵;
二、学术生涯:理论建构与人脉积累;
三、初入白宫:成为外交政策的掌舵人。
好,现在讲第一部分,早年经历:从犹太难民到美国大兵。
1923年5月27日,亨利·基辛格生于德国南部小城菲尔特,原名海因茨·阿尔弗雷德·基辛格。其中海因茨是典型的德国人名,阿尔弗雷德则是希伯来语“亚伯拉罕”的德语变种。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基辛格一家属于德裔犹太人。他们身上既保留着犹太人习俗,也能融入本地生活,外表和普通德国人无异。实际上,犹太人在菲尔特生活了400多年,早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园了。
不幸的是,一战后,部分德国人把德国战败的原因及战后的经济萧条统统归咎于所谓“犹太人阴谋”,掀起了反犹浪潮,犹太人陷入被歧视的境地。基辛格就在这种气氛中长大,不过他自己并不觉得难过,也不知道周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对此的解释是:“我还是个孩子吗?”
1933年,纳粹上台。1935年,纳粹制定《纽伦堡法案》,公然剥夺德裔犹太人的公民权,禁止他们担任公职。基辛格的父亲是一位教师,因此丢掉饭碗,社会地位一落千丈。更糟糕的是,对犹太人的排挤已经从言语升级为行动,公共场所拒绝犹太人进入,犹太人开的商铺遭抢劫,连走在街上都可能被殴打。基辛格就遇到过几次,他心再大也难免落下心理阴影。
眼看形势一片黑暗,基辛格的父亲做了个重大决定——移民。1938年8月,基辛格一家登上了驶往美国的客轮。那年,基辛格15岁。为了出关,他们照纳粹的规矩上缴绝大部分家产,只带走10马克钱和随身物品。基辛格一家瞬间从中产沦落为贫穷。即便如此,基辛格仍然对父亲的果断赞不绝口,因为他们留在德国的亲友几乎全都死在了集中营。
基辛格一家抵达时,美国刚从大萧条的泥潭里爬出来,经济向好。基辛格的父亲找了份图书管理员的工作,母亲则给人承办家庭聚会,日子很快好起来。这使基辛格得以进入纽约最好的私立学校——华盛顿高中。他学习努力,各门功课都超过90分。他的数学老师后来回忆:“德国学生比本地学生用功,基辛格又是德国学生中最用功的。”基辛格的反应是:“想在美国立足,除了认真学习,我还有别的出路吗?”他还把名字中的“海因茨”改成美国味儿十足的“亨利”,表示全身心融入美国社会。亨利·基辛格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1941年,基辛格考入纽约城市大学,攻读会计专业。他想在毕业后当一名会计师,对基辛格这样的犹太难民,这就是美国梦的天花板了。
1941年12月,珍珠港事件爆发,美国正式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进行战争动员,基辛格收到了入伍通知。1943年3月,基辛格被送往克罗夫特军营受训,开启了军旅生涯。
在这里,基辛格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位导师——弗里茨·克雷默。克罗夫特军营的新兵全是犹太人,不少和基辛格一样从欧洲逃难而来。这些人经历曲折、思想庞杂,又有德国背景,美国军方吃不准该如何管理。这时候,一个名叫弗里茨·克雷默的二等兵站了出来。克雷默也是德国人,受过良好教育,有两个博士学位,做过律师。纳粹上台后逃往美国。美国参战后,35岁的克雷默主动参军,誓与法西斯战斗。
受训过程中,他深感新兵并不清楚为何打仗,于是自告奋勇去做思想工作,军方求之不得。就这样,克雷默巡视各个军营,发表演说,跟新兵聊天以凝聚士气。这位二等兵由此成为传奇人物,尤其受犹太裔士兵欢迎。
一天,克雷默在克罗夫特军营演讲,抨击法西斯主义,纵论国际形势,深深感染了基辛格。过后,他找到克雷默,聊了20分钟,涉及自己的犹太人身份、对当前局势的看法。克雷默发现,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不仅热情好学,并且拥有非凡的政治头脑,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也让基辛格大吃一惊,因为在此之前还没人这么评价过他。
在克雷默的指导下,基辛格学习政治、历史、哲学,极大地拓宽了视野。他的梦想不再是做会计师,而是成为像克雷默那样学识渊博、见解深刻的人。
1944年9月,基辛格所在的美军第八十四步兵师开赴欧洲战场。基辛格熟悉德国情况,又善于分析问题,被提拔为反谍报官员。德国投降后,基辛格担任一支反谍报支队的司令官,负责清剿德国黑森地区的纳粹分子。此时,纳粹对犹太人的疯狂屠杀已经被媒体广泛报道,美军中的犹太裔士兵对德国人充满仇恨,报复行为时有发生。基辛格克服了这种情绪,他明确表示:“我在纳粹统治下生活过,知道他们有多残暴,我自己怎么能做同样的事呢?”基辛格严格约束手下秉公执法,努力恢复社会秩序,由此赢得了当地人的尊重。这段经历也表明,基辛格具备超越恩怨、冷静处理问题的能力,而无论作为一名学者,还是作为一名政治家,这都是基本素质。
1947年7月,基辛格退伍回家。这一年他只有24岁,年轻气盛,人生的路才刚刚开始,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呢?
第二部分,学术生涯:理论建构与人脉积累。我就来讲述基辛格的人生新阶段。
二战结束后,美国制定《退伍军人安置法》,规定愿意上学的退伍军人学费由联邦政府承担,这掀起了一股求学热,200多万退伍军人上了大学。基辛格名列其中,而且进的还是顶级名校哈佛,这自然跟克雷默分不开。时任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高级研究助理的克雷默给哈佛大学写了封推荐信,把基辛格狠狠夸赞一番。推荐信起了作用,在遭到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拒绝后,基辛格被哈佛录取。他对克雷默的感激之情可见一斑。
从1947年秋考入哈佛,到1969年初从政,基辛格成长为一名颇有建树的学者,其学术生涯又可以分成三个阶段。
先讲第一阶段,从1947~1954年,跨度7年,期间基辛格完成学业,确立了自己的国际关系理论。
哈佛的第一个学期不分专业,学生可以自由选修课程。基辛格选了法语、历史、行政学,都拿到了A;数学和化学同样是A,可谓文理兼优。他一度考虑投身化学,但被化学教授劝退了,理由是天赋不够。最终,基辛格进入行政学系。
在这里,他遇到了人生第二位导师——威廉·杨德尔·艾略特。艾略特早年就读于牛津大学,归国后在哈佛行政学系任教。他精通政治哲学和国际关系学,并且对现实保持着清醒的判断力。20世纪30年代,美国盛行孤立主义,人们不愿意管欧洲的事,只想关起门过小日子。艾略特力排众议,主张美国应当承担起保卫自由世界的责任,带头抗击法西斯主义。珍珠港事件后,艾略特名声大噪,跃升为美国最权威的国际关系学者。
在艾略特指导下,基辛格系统研读了西方经典著作,尤其对斯宾格勒、汤因比和康德感兴趣。他的毕业论文《历史的意义》就以这三个人为研究对象。当时人们关心的是,经过两次世界大战,和平还有可能吗?很多人表示悲观。恰巧德国思想家斯宾格勒写于1918年的《西方的没落》,预言衰亡将是西方文明的宿命,因此备受推崇。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也持有这一观点,他的著作《历史研究》把西方文明的前景描绘得很灰暗。基辛格认为他们太消极了,自己还是信奉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的《永久和平论》,即民主国家之间不会爆发战争,而随着各国普遍建立自由民主制度,和平终将成为主流。
当然,康德只是奠定了理论基础,处理具体问题还要认清现实。现实是什么呢?20世纪50年代,以苏联为首的苏东集团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集团呈全面冷战之势,双方的意识形态、社会制度水火不容。如果西方一味推销西式民主,势必引起苏东强烈反弹,搞不好冷战变热战,这是难以承受的。基辛格据此提出,和平应当建立在两大集团的势力均衡之上,西方集团既要坚决遏制苏东集团的扩张,又要适可而止,避免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直接冲突。这其实是对康德理论的修正。基辛格仍然信奉西方价值观,认为只有普及西式民主,才能从根本上消除战争隐患,但他承认,现实主张先不强求永久和平,不跟苏东集团硬刚,而是维持势力均衡,确保眼前的和平。这种基于现实的理想主义构成了基辛格国际关系理论的基调。
值得一提的是,《历史的意义》总计383页,是哈佛有史以来最长的本科毕业论文,校方被迫规定,今后本科毕业论文的篇幅不得超过130页,这就是沿用至今的“基辛格规则”。基辛格对此当然非常得意,他也凭这篇论文荣获哈佛优秀毕业生称号,顺利考上研究生。
1952年,基辛格取得硕士学位,两年后又以博士论文《重建的世界》再度引起学术界关注。《重建的世界》以19世纪奥匈帝国政治家梅特涅为研究对象。此前,梅特涅被塑造成与拿破仑为敌、极力镇压革命的老顽固,基辛格则指出,梅特涅苦心营建的维也纳体系使欧洲摆脱了拿破仑战争导致的动荡,享受了100多年和平,而维也纳体系正建立在势力均衡之上。这就出现了一个看似矛盾的现象:像梅特涅这样反对民主、维护君主制的保守派,竟为欧洲创造了史上最自由、最开明的环境,而两次世界大战恰恰发生在维也纳体系崩溃之后。这就意味着,维持势力均衡比强推西式民主更重要。可见,《重建的世界》实际上是《历史的意义》的升级版,是对基于现实的理想主义的深化和强化。基辛格的外交思想至此定型。
接着讲基辛格学术生涯的第二个阶段,从1954年底到1957年春,大约两年半时间,基辛格在外交关系协会任职。
外交关系协会是专门研究国际事务的非营利组织,经常为美国政府提供外交政策的咨询服务。该协会邀请基辛格主持一个研究小组,讨论时下最热门的话题——核武器与外交政策。由于待遇优厚,基辛格接受了。
这段履历给基辛格带来了两大收获:一是积累人脉。外交关系协会聚集了一大批各领域的一流学者,还有前政府官员、企业家等。通过结识这些人,基辛格拓宽了人际网,其中最重要的当属洛克菲勒家族成员纳尔逊·洛克菲勒。他比基辛格大15岁,不仅富可敌国,而且有志于从政,所以很注意网罗人才。他赏识基辛格,从基辛格进入美国外交关系协会就开始资助,后来还将基辛格带入政坛。
基辛格的另一大收获是成为学术明星。在主持研究小组讨论核武器与外交政策的同时,基辛格以此为题写了本专著,本意是供美国政府参考,没想到出版后在畅销榜上呆了14周,卖出7万多本,对一本学术著作来说堪称奇迹。可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苏联于1953年宣布氢弹试验成功,彻底打破美国的核垄断。一时间,美苏两国核战争即将爆发的说法不胫而走,搞得人心惶惶。基辛格的《核武器与外交政策》踩准了节点,于是大卖。
在这本书里,基辛格发展了自己的国际关系理论,并且安抚人们不必过于担心核战争。推论是这样的:对立双方只要一方使用核武器,另一方势必以牙还牙,引发全面战争,结局只能是同归于尽。如此恐怖的前景是双方都想避免的,这反过来降低了爆发核战争的可能性。因此,美苏拥有核武器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保持核威慑,避免被对手消灭,这就以核平衡的方式达到势力均衡,反倒有利于和平。美国要做的是具备用常规武器打赢一场有限战争的能力,核武器则起威慑作用,迫使对方也不敢动用核武器,这就叫“有限核威慑论”。
有限核威慑论让基辛格声名鹊起,被视为当代最重要的国际关系学者之一。哈佛也抛出橄榄枝,邀请他回校任教。基辛格的学术生涯由此迈入第三阶段。
从1957年到1968年,11年间,他以哈佛教授的身份活跃于学术界,并开始涉足政界。
基辛格在哈佛大学开了门课程,讲授国际关系原则。他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对经典著作、历史掌故极为熟悉,常常信手拈来,还能结合当前的国际形势进行分析和点评,这使他成为哈佛最受欢迎的教师之一,每堂课都能吸引200多名学生,把阶梯教室挤得满满的。
基辛格还为哈佛打造了国际事务研究中心,网罗了一大批学者,包括以“文明冲突论”闻名的政治学家亨廷顿、地缘政治大师布热津斯基、汉学泰斗、中国问题专家费正清等。由于成绩斐然,基辛格36岁拿到哈佛大学终身教职,3年后晋升正教授。
与此同时,基辛格为美国政府提供外交政策咨询。1961年的第三次柏林危机、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他都给出建议,并得到了官方首肯。这让基辛格感到自己有处理实际外交事务的能力。
1968年,基辛格在外交关系协会任职时结识的洛克菲勒决定竞选美国总统,基辛格加入了幕僚班子,他尽心尽力地为洛克菲勒制定竞选纲领、撰写演讲稿。只可惜在共和党内的初选中,洛克菲勒败给了老对手尼克松,尼克松代表共和党参选成功。当选。基辛格的从政之路眼看要终结了,谁知他一转身接受了尼克松邀请,就此踏上政坛。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作为政坛新人,基辛格又将有怎样的表现呢?
第三部分,初入白宫:成为外交政策的掌舵人,将揭开答案。
尼克松和洛克菲勒虽然同属共和党,却是老对头。那尼克松为什么向对手的幕僚发出邀请呢?答案是为了解决越南问题。
1961年,美国政府向越南派遣军事顾问,支持南越政权、对抗北越政权,此举标志着美国正式介入越南战争。这成了无底洞,驻越美军越来越多,总兵力超过59万,胜利却遥不可及。至1968年底,美军阵亡人数超过4万,并且还在以每月800人的速度递增。美国国内的反战运动风起云涌,撤出越南已是人心所向。尼克松参选时就许诺,要把美国从战争泥潭中拉出来,关键是怎么操作。
尼克松的设想,美国既要从越南抽身,又要保住体面,这可不好办。有意思的是,这跟基辛格的主张不谋而合。基辛格认为,北越得到了苏联支持,美国为遏制苏联扩张出兵越南,战略上是正确的,但美军是正规军,北越擅长游击战,除非付出巨大伤亡,美军无法取得决定性胜利。可美国社会又不能承受过高的伤亡,美国政府由此陷入困境。为今之计,美军只有硬着头皮打下去,把北越打痛打惨,逼他上谈判桌,为美军撤出争取有利条件。至于无条件撤军,基辛格是坚决反对的,这不仅是面子问题,更会动摇盟友信心,损害美国的领导地位。
基辛格的主张很合尼克松的胃口,于是他不计前嫌发出邀约。洛克菲勒倒也大度,送给基辛格一笔巨款,恭送他加盟对手的执政班子。
随着尼克松于1969年1月就任第37任美国总统,基辛格也正式踏入政坛。
尼克松政府的首要任务自然是兑现承诺,结束越战,可事情没那么简单。按照制度,外交事务由国务院主管,然而国务院效率低下,扯皮严重。尼克松当政,任命亲信威廉·罗杰斯为国务卿,试图改造国务院,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短期内是指望不上了。尼克松只能寄希望于国家安全委员会。
国安会是杜鲁门于1947年创立的,由总统、副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及总统指定的高级官员组成,本意是为总统的战略决策提供咨询,以应对冷战的特殊环境。尼克松发现,完全可以把外交事务交给国安会,从而绕开国务院。基辛格则以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身份加入国安会,发挥作用。
事实证明,这个职位简直是为基辛格量身定制的。4年多时间里,他完成一系列创举,获得了“外交魔术师”的美誉。本书作者指出,基辛格的成功秘诀是取得尼克松的充分信任和鼎力支持。
尼克松性格专断,对下属的要求很高。上任之初,他聘请了28位助理,短短几个月就有十人由于达不到要求卷铺盖走人了。但对基辛格,尼克松非常满意,因为此人不仅工作认真,善于抓住问题的关键,而且制定的方案简单明了,切实可行,令人十分受用。所以基辛格才干了五个月,尼克松就只是说,今后外交问题不必提交国安会讨论了,他将直接跟基辛格商议后决定。这相当于把国务卿架空,而让基辛格成为美国外交事务事实上的掌舵人。在美国历史上,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基辛格的能力和魅力可见一斑。
那么,这位政坛新人到底拥有什么样的魔术,能够为看起来一团糟的美国外交开创新局面呢?下集我将为你详细解读。
今天为你解读《基辛格:大国博弈的背后》下集。
在上集中,我们介绍了基辛格的早年经历,及其国际关系理论的精华所在。
1969年,46岁的基辛格以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身份进入白宫,正式踏入政坛。他很快得到尼克松总统的信任,掌舵美国外交事务。我就从这里开始讲起,为你勾勒基辛格的人生下半场。
我的讲述将分为三个部分:
一、高光时刻:大三角战略,重构国际秩序
二、媒体宠儿:撤出越南与穿梭外交
三、退而不休、左右逢源的政坛常青
好,现在讲第一部分——高光时刻:大三角战略,重构国际秩序。
上一集里讲过,尼克松上任后的当务之急是结束越战,但前提是必须体面地结束。为此,基辛格确立了跟北越达成和平协议,从而撤出全部美军的方针。这样既能使美国抽身,又不至于丢了世界霸主的脸面。可如何实现这个目的呢?要知道,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国际舆论上,北越都占据优势,它凭什么跟你谈判?
基辛格针锋相对,提出现阶段美军不仅不能示弱,反而应该加强攻势,把北越打痛打惨,逼它上谈判桌,这叫反向操作。站在美国的角度,这不失为一种破局的手段。可这边美军尚未做好准备,那边厢北越就动手了。
1969年2月,北越军队突然发起全线进攻,美军措手不及,第一周就有超过450名士兵阵亡,伤亡率为此前两倍。尼克松暴跳如雷,认为这是北越给自己的下马威,此时绝不能退让。但鉴于国内反战声浪高涨,增兵并不现实,于是基辛格提出轰炸柬埔寨作为报复。
哎,这关柬埔寨什么事呢?原来呀,越战期间,北越把西边的老挝和柬埔寨作为大后方,设立了大量补给站,国际社会给北越的援助,也是经老挝和柬埔寨运进来的。因此轰炸柬埔寨,相当于打击北越的后勤基地。
轰炸持续14个月,美军共出动重型轰炸机3875架次,倾泻10万吨炸弹,给柬埔寨人民的生命和财产造成了巨大损失。后来美军更是派出地面部队入侵柬埔寨,这点燃了柬埔寨人的反美怒火,并最终促使左翼的红色高棉上台。美国介入越战的初衷,是遏制所谓共产主义扩张,如今却连柬埔寨都建立了左翼政权,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至于北越,他们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强劲的战斗意志,不惜一切地攻击美军。基辛格反向操作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必须改弦更张。
这一次,基辛格放宽视野,他认为,越南战争表面上是南越和北越两个政权的对抗,实际上是双方背后的两大阵营——资本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在较量。北越之所以那么能“刚”,就得益于社会主义阵营的支持。反过来,如果美国能够改善和社会主义阵营的关系,解决越南问题不就容易了吗?
这个设想非常大胆,冷战爆发后,两大阵营处于对立状态,从朝鲜战争、柏林危机、古巴导弹危机到越南战争,冲突越来越尖锐,甚至一度滑向核战争。基辛格却要180度转弯,促成双方关系缓和,能行吗?何况,尼克松的立场一向是坚决反共,这可是人所共知的。
没想到,尼克松采纳了基辛格的建议。作为一名理性务实的政坛老手,尼克松清醒地认识到,缓和两大阵营关系、解决越南问题,进而重构国际秩序,将是足以载入史册的政绩,相比之下,立场算什么?他让基辛格放手去干。
苏联和中国是当时最大的两个社会主义国家,这自然成为基辛格的主攻方向。先讲美苏关系改善,美国和苏联的意识形态、社会制度截然不同,这方面的矛盾不可调和。不过,由于美苏都拥有核武器,所以双方都避免直接冲突,以防爆发核战争,这就是基辛格说的通过“和平衡”实现势力均衡,从而确保和平。但“和平衡”又十分脆弱,因为对立的双方总是倾向于高估对手,为此只能不断升级本方核武库来应对,这导致核竞赛愈演愈烈。尤其综合国力较弱的苏联,想靠核武器压美国一头。举个例子,1967年,苏联部署了160枚能携带核弹头的SS-9洲际导弹,1968年达到190枚,1969年230枚,增长势头令美国恐慌。
基辛格的策略是,一方面加强美国的核打击能力,确保有限核威慑,另一方面争取跟苏联达成妥协。其实苏联也有意搞缓和,核竞赛,太烧钱了。1969年,苏联国民生产总值3500亿美元,其中250亿美元用于发展核武器,占比超过8%,不堪重负啊。
1969年11月,美国和苏联举行高级别会谈,期间,基辛格展现出高超的谈判技巧。他准备了四套方案,每一套都包含若干苏联人无法接受的条款,但方案各个部分又可以像积木那样拆卸,再组合成新方案,这样总有方案可选,会谈不至于陷入僵局。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谈判,1972年,美苏签署《反弹道导弹条约》,对进攻性战略武器的研发、生产及部署作出种种限制,将爆发核战争的风险降到最低。此举标志着美苏关系大幅度缓和,它也成为稳定国际和平秩序的基石。
再来看中美关系正常化。美国一直对中国采取封锁政策,中美没有建立外交关系,双方外交人员哪怕同时出现在国际舞台上,也极力避免打照面。美国国内还有一大票敌视中国的政客,成天嚷嚷着反华。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公开和中国接触,既缺乏渠道,又要冒很大的政治风险,因此坚冰迟迟没能打破。
基辛格的对策是搞秘密外交,他找到同中国和美国都保持良好关系的巴基斯坦总统叶海亚·汗充当使者。叶海亚·汗向中国政府转达了美国有意改善中美关系的设想,中方给予了积极回应。不久,中国邀请美国乒乓球代表团访华,以“乒乓外交”的方式,巧妙地推动了双方交流。
1971年7月,基辛格借着访问巴基斯坦的机会转到中国。途中还发生了一件趣事,为保守秘密,基辛格行事低调,还大放烟雾弹,转移媒体视线。可事有凑巧,在巴基斯坦机场登机时,他被一名英国记者撞上。“诶,这不是基辛格吗?”记者从机场工作人员那里套出了话,基辛格将飞往北京。这还了得,这名记者赶紧给报社发急电报告消息,谁知编辑认为记者看走了眼,直接将稿子扔进了废纸篓,错过了千载难逢的独家新闻。
基辛格在北京待了两天,与周恩来总理会谈,就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达成协议。1972年2月,尼克松正式访华,中美关系正常化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全世界为之震惊,各国媒体进行了连篇累牍的报道。基辛格也一下子被推到聚光灯下,受到全球记者的围追堵截。
本书作者指出,虽然基辛格早已在学术界享有盛誉,在政坛也小有名气,但真正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级人物,还是在秘密访华成功、推动中美关系正常化之后,这是他的高光时刻。
通过一系列外交操作,美苏关系缓和,中美关系正常化。在此基础上,基辛格提出了所谓的大三角战略。简单讲,在中美苏这个大三角中,美国始终居于枢纽地位,或联手中国,或拉拢苏联,谋求利益最大化。毋庸讳言,大三角战略是为美国利益服务的,但就当时的环境而言,确实缓和了冷战以来的紧张气氛,并一定程度上重构了国际秩序。而这也为美国从越南抽身,将精力转移到对其更为重要的地区提供了条件。
第二部分,媒体宠儿:撤出越南与穿梭外交,我就来讲述基辛格外交生涯中又一浓墨重彩的篇章。
随着大三角战略形成,北越表示愿意和谈,长期停滞的美越谈判重现生机。北越做出这一决定,除了国际局势变化,也跟美国的“越南化”政策有关。所谓“越南化”政策,是尼克松为尽快从越南脱身,采取的一种两面手法。一方面,逐步撤驻美军,从顶峰时的59万下降到2万7000人;另一方面,武装南越,替它训练军队,并提供空中支援,让南越军队成为主力。在这种情况下,北越军队很难用大量杀伤美军的方式向美国舆论施压,而短期内打垮拥有美械装备的南越军队又不现实,因此,谈判成了理性选择。
1972年8月,美越在巴黎举行谈判,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双方达成共识,北越和南越停战,在各自区域内行使统治权,美军全部撤离,美国不再干涉越南内政。基辛格明白,一旦美军离开,北越必定重启战争,南越根本挡不住。事实上,在1975年,北越便攻克了南越首都西贡市,统一了越南全境。可基辛格管不了那么多了,大选临近,他要为尼克松谋求连任增添筹码。
果然,由于谈判比较顺利,本届政府的满意度上升,尼克松再次当选总统。1973年1月,美越签署和平协议,在历时9年、耗费1340亿美元、阵亡5万8000多人的代价后,美国灰溜溜地退出了越南。巧的是,尼克松的总统就职仪式也在这个月举行,他感叹道:“这是给就职仪式最好的礼物。”美国国内也是一片欢腾,盖洛普民意测验显示,68%的受访者赞扬了美国政府,58%的受访者认为美国赢得了光荣的和平。从这个角度讲,尼克松和基辛格让美国体面撤出的设想算是实现了。
基辛格个人还获得两项荣誉,一是被授予了1973年度诺贝尔和平奖,以表彰其为世界和平做出的贡献;二是升任国务卿,从此,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掌管美国的外交事务了。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没多久,新的危机接踵而至。1973年10月6日清晨六点,基辛格被人叫醒,埃及和叙利亚进攻以色列,第四次中东战争打响了。
阿以冲突由来已久,尤其是以色列占领了埃及的西奈半岛和叙利亚的戈兰高地,令两国深感耻辱,发誓要报仇。经过精心准备,埃及和叙利亚选定犹太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赎罪日,发起突然袭击,短短六个小时,埃叙联军突破以色列苦心经营的巴列夫防线,向前推进。以色列立即向美国求援,基辛格认为,如果大规模支援以色列,将有能力彻底击败埃叙联军,从而改变中东的地缘政治格局,但这未必符合美国利益。因此他只同意给予有限帮助,让以色列既能获胜又不至于大胜,以便将局势恢复到战前状态。
应该说,基辛格的策略是务实的。然而,尼克松总统迫于内外压力,不得不批给以色列22亿美元的巨额军援。这一来产生了连锁反应,首先,阿拉伯国家团结起来,宣布向支持以色列的国家实施石油禁运,并且这还是美国的铁杆盟友沙特阿拉伯牵的头,全球石油价格从每桶三美元飙升至13美元,对美国的能源供应造成严重威胁。其次,获得军援的以色列果然如基辛格所料,一举扭转战局,埃叙联军主力有被全歼的危险,埃及总统萨达特赶紧向苏联求助,后者表示正在考虑出兵。石油危机已经够糟心了,苏联再把手伸进中东,对美国来说绝对是外交失败。
为挽回局面,基辛格四处奔波,展开了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穿梭外交。他前往莫斯科劝苏联不要干预,美苏达成共识后,联合国安理会通过停火决议。这时候,基辛格耍了个手腕,故意等以色列军队完成对埃叙联军主力的包围,才宣布决议生效,目的是逼埃及和叙利亚上谈判桌。同时,基辛格警告以色列只许围而不攻,否则将失去美国支持。此后,基辛格往返于开罗、大马士革和耶路撒冷之间斡旋。1973年10月28日,埃及和以色列的两名将军在苏伊士城外101 km处互致军礼,随后握了握手,第四次中东战争结束。
此次调停成功,具有两大意义。第一,这是以色列独立20多年来首次跟阿拉伯国家直接谈判,自此,阿以冲突的模式从简单粗暴的全面战争变成了谈谈、打打、打打、谈谈,并最终用谈判替代战争。第二,美国在这一过程中扮演调停者的角色,这使他更深度的介入中东事务,苏联在该地区的影响力则被极大的削弱。站在美国的角度,基辛格干得着实漂亮。
这样一位隔三差五就有大动作的外交家,自然会吸引媒体关注,而基辛格也非常善于跟媒体打交道。每次出访,他的专机里都坐满记者,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美国广播公司到《纽约时报》《时代周刊》,重要媒体一个不落。基辛格会随时跟他们通报消息、斡旋阿以冲突期间,基辛格15天内访问了13个国家,累得满眼通红、嗓子沙哑,可他还是专门抽出一个小时会见记者,一边喝红酒,一边分析局势、分享见闻。像这样主动“喂料”的政治人物,怎能不招媒体喜欢呢?
基辛格还有个提高曝光率的秘诀,那就是和好莱坞女明星打得火热。上过她约会名单的女明星,包括玉婆伊丽莎白·泰勒、邦女郎吉尔·圣约翰、性感艳星朱迪·布朗等,以至于基辛格得了个“花花公子”的绰号。不过,女明星会发现,基辛格同自己交往,似乎只是为了被媒体拍到,完全没有进一步交流的意思。其实这都是基辛格的刻意经营,他深知在大众传媒时代,政治家不能再端着了,而要尽力迎合受众,“花花公子”的形象会让人们觉得基辛格有着跟普通人相同的七情六欲,还蛮可爱的。
可以想见,如果当时有推特或脸书,基辛格一定会第一时间注册,拉近跟民众的距离。可以说,基辛格是比较早认识到大众媒体威力并且玩得转的西方政治家,他的策略是明智的。正是媒体宠儿的身份,帮助基辛格躲过了一场席卷白宫的政治风暴。
第三部分,退而不休、左右逢源的政坛常青,就来讲述这个问题。
1972年6月17日,五名共和党人在潜入华盛顿水门大厦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办公室安装窃听器,被当场抓获,这就是水门事件。一开始,水门事件并没有牵涉尼克松,尼克松也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彻查。然而特别检察官考克斯发现,水门事件发生六天后,尼克松指示中情局阻挠调查。考克斯还发现,尼克松本人就热衷于窃听,曾下令在白宫安装窃听系统。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手下投其所好去窃听民主党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一下舆论炸了锅,强烈要求尼克松辞职,众议院也准备发起弹劾案,尼克松政府已是风雨飘摇。那么基辛格在水门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本书作者认为,尼克松在白宫安装窃听系统,基辛格是知道的,但尼克松毕竟是老板,因此他看破但不说破,只是尽量远离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正是这一明哲保身的态度,加上平时和媒体关系好,基辛格几乎成为尼克松团队中唯一没有遭到抨击的成员。他还在敦促尼克松辞职的问题上发挥了作用。尼克松性格倔强,面对汹涌舆论,打算顽抗到底。在一次幕僚会议上,他甚至提出调动第82空降师保卫白宫。关键时刻,基辛格说了句:“美国总统不可能在刺刀的保卫下行使职权。”这让尼克松陷入了深思。
1974年8月8日,尼克松宣布辞去总统一职,由副总统福特接任。交接时,尼克松只给了一条忠告:“留下基辛格。”这样,基辛格安然度过水门事件,又接着干了两年多国务卿。期间,基辛格最大的成绩是促成了《赫尔辛基协定》的签署。
前面讲过,美国和苏联于1972年签署《反弹道导弹条约》,对进攻性战略武器做出了限制,从而缓和了美苏关系。基辛格认为可以更进一步,实现苏东集团与北约集团的全面和解。在基辛格的奔走协调下,1975年1月,欧洲安全委员会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宣告成立。欧安会旨在为欧洲和平确立框架,它有35个成员国,囊括了苏东集团和北约集团里的所有成员。1975年8月,欧安会首脑会议在赫尔辛基举行,美国总统福特和苏联最高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出席并展开正面会谈,双方就限制核武器等问题进行磋商,并达成共识。会上,35个成员国签署了《赫尔辛基协定》,该协定确定了十项原则,包括各成员国主权、独立,主权国家的内政不受外部势力干涉,禁止使用武力或武力威胁来改变领土现状等。
《赫尔辛基协定》一定程度上打消了苏联对于西方势力渗透的顾虑,也有助于消除西欧对苏联武力扩张的担忧,这是给冷战的一次降温。只可惜好景不长,几年后苏联入侵阿富汗,激起国际社会强烈反弹,冷战陡然升温,当然,这是后话。此时基辛格早已卸任,那是1976年底的事儿。福特在新一届总统大选中输给了民主党候选人吉米·卡特,基辛格的白宫岁月至此画上句点。此后他没再担任过公职,也不参选议员。从这个意义上说,基辛格退出了政坛。
其实他是退而不休,依然保持着不小的政治影响力。举个例子,1979年,有媒体做了个调查,问受访者谁是华盛顿的头号巨星,是总统吉米·卡特,还是好莱坞明星伊丽莎白·泰勒?答案令人吃惊,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15年后,克林顿当政,媒体做了同样的调查,受访的首选居然还是基辛格。他到底有什么秘诀能长盛不衰呢?作者总结了三条。
第一条,频繁现身媒体,保持高曝光率。卸任后,基辛格担任多家知名电视媒体的评论员,经常针对国际热点问题进行分析。基辛格当过国务卿,跟各国政要打过交道,深谙外交之道,他的点评精准犀利,为一般的时事评论员所不及,因此只要有她出镜节目,都能收获很高的收视率。基辛格还为各大报纸撰文,最多的时候要兼顾12个专栏,每发表一篇文章,都有数十份报纸转载,这让基辛格的观点总是能被大众看到、听到。
第二条,四处演讲、著书立说。西方政客卸任后,通常以演讲、写书等方式活跃在公众视野里,基辛格在这方面更是登峰造极。他故有私人飞机载着他满世界跑,同各国政要名流交往,登台演讲。40多年来,仅中国基辛格就来了80多次,不愧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基辛格的笔头也很勤快,三卷本《白宫岁月》详细记录了自己的外交生涯,一推出就广受好评。1994年的《大外交:纵论从17世纪到20世纪中叶的西方外交风云》被誉为国际关系领域的经典之作。此后,基辛格又出版了升级版的《世界秩序》,2011年推出的《论中国》对中美关系作了深入解读。这些著作牢固树立了基辛格的学术地位,时至今日,他的著作已然成为国际关系和地缘政治领域的必读书。
再来讲第三条秘诀,创建公司,提供政治咨询服务。离开白宫不久,基辛格用自己的名字创立了环球商务咨询公司,为高端客户提供战略建议、外交事务参考等。客户从哪儿来呢?全靠基辛格在政坛和商界积攒的人脉,尤其跨国企业,对国内政策及国际局势的变化非常敏感,迫切需要基辛格这样的资深人士提供建议,有时候还要利用基辛格的关系网打通某些关节。基辛格环球商务咨询公司生意兴隆,客户包括可口可乐、渣打银行、爱立信、沃尔沃、贝尔电话等大牌企业。他还将触角伸向世界各个角落,为那些需要了解甚至影响美国政策的国外企业、政要乃至政治团体提供咨询服务。据统计,至20世纪90年代初,该公司的利润就超过了1000万美元。
如今,基辛格年近百岁,现身频率已大幅减少,但他仍然在观察和思考,人们仍然能时不时听到他对国际局势的分析。当然,基辛格毕竟已经离开政坛多年,加上年事已高,一些分析不一定准确,也未必合西方主流舆论的口味,因此近年来针对他的批评声不少,他对国际政治的影响力也大不如前。不过,基辛格的著作早已是公认的经典,这决定了他在国际关系领域的地位不可动摇。
那么,你最近听到基辛格的言论是在什么时候?你对这位历经百年沧桑的老人又有着怎样的看法和评价?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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