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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社会》:探讨现代社会中人际关系疏离与孤独现象
铛铛铃2025-09-21【人文】482人已围观
简介
今天为你解读的这本书叫《无缘社会》。
这是一本探寻当代人孤独死的书,作者是日本NHK电视台,也就是日本放送协会的特别节目录制组。
我们先从一个故事开始,讲一讲什么叫无缘社会。
73岁的大森中立,坐在东京都大田区东六乡的起居室里,像往常一样盘着腿看着电视。突然,死神来临了,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向前倾倒。他在临死,也许听到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叽叽啾啾的鸟叫声、过往自行车的吱吱刹车声。最终他没有等来救援,悄然死去。一直到气味难闻,他才被房东发现。那时候遗体已经腐烂,他就这样成为了政府公告姓名不详、无人认领的无缘死者。
NHK的记者调查发现,在日本一年有3万2000多例这样的无缘死者。他们没有亲人、没有配偶、没有子女、没有工作,和社会的缘分已然被切断。在他们背后是更为庞大的无缘死预备军。日本在经历经济高度增长期和泡沫时代之后,高龄、少子、失业、不婚和城市化,让人和人之间的纽带变得脆弱。当人们互相之间没有了关联,各不相干的时候,社会就变成了无缘社会。
NHK关于《无缘社会》的系列纪录片在2010年放送之后,在社会上引起强烈的震撼。今天要讲的这本书《无缘社会》,就是节目组的记者在采访中整理的手记,其中记录了不少纪录片中没有的内容,对这个无缘社会进行了深入的剖析。
我们无法用猎奇的心理去看待这样一粒粒孤独的死亡和这一个个老无所依的故事。我们不得不叩问,日本的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社会发展日趋成熟,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变得更为孤立、更为冷漠了?一个人原本与社会上的其他存在地缘、血缘、因缘和职场缘的联系,这些联系是怎么样一点点地断绝,最后落得个孑然一身的近况呢?这本书又对中国的当下有什么启发呢?下面我们将通过真实的故事,从四个方面来展开分析。
第一,我们来看城市化的进程如何让背井离乡的人有去无回,隔断了与家乡的地缘。开头提到的大森君,就是其中一个突出的例子。严格来说,他在生命的终点是没有名字的。在官方登载的布告上,他被称为籍贯、户籍、姓名不详之男性。这个布告刊载出去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无人为他的身份提供线索,他就像是一个与世界毫不相干的人。
NHK的记者决定追寻他的人生轨迹。记者按照布告上的信息,找到了他死亡时住的公寓。年迈的房东老婆婆从故纸堆里,终于找到了这名男子的身份印记。在1991年签署的租房合同上,写着大森中立的名字。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啊!近20年来,大森君无亲无眷、孑然独居,这竟让他成了姓名不详的人。
摄制组根据房东老婆婆给出的线索,进一步追寻,这才抽丝剥茧一般地复盘了大森君的人生。原来,大森君家乡在秋田,这是一个距离东京400多公里,经济相对落后的内陆山区行政县。他出生于1935年,是六个兄弟姐妹中的第三个男孩。两个哥哥因为战争和生病早就死了,几个姐姐也都嫁出去了,大森君成了支撑全家的顶梁柱。可是33岁那年,他家里破产了,于是他把母亲留在了老家,自己到东京去工作。母亲不久也亡故了。
到了东京之后,大森君在离公寓不远的供餐中心工作过,工作就是煮米饭。大森君在这个供餐中心作为正式员工,干了20年,是个兢兢业业的人,没有迟到过,也没有缺过勤。工友回忆,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深谈过诸如兄弟姐妹几个、结没结过婚之类的话题,只记得他透露过自己没有任何亲戚。大森君退休之后,他们一次也没有一起喝过酒,在路上碰到时也只不过点头打打招呼,从来没有停下来正经说过话。
大森君1995年在订餐中心退休后,没有返回家乡,而是在一家劳务派遣公司工作。这份工作是清除工厂大型机器上的油污,那是一般人不愿意干的活,又单调又脏,连指甲下面都会被油弄得黑乎乎的。总经理评价他总是笑呵呵地干活。大森君干这样的活,每天的工资是1万日元,相当于588元人民币。他一直工作到临终,享年73岁。
大森君为什么要一直工作到人生的最后呢?摄制组在访秋,终于解开了这个谜团。原来他直到临死之前,都在坚持给故乡的寺庙寄父母的香烛贡品费,希望死后能够葬到父母身边。可惜没有一个亲属知道他的苦心,寺庙的住持也是换了代。最后,由于无人来认领遗体,他被埋在了东京都新宿的无名死者墓地,到死也没能回到故乡。
现在除了大森君的同届同学还对他有点印象之外,许多人已经对他一无所知。记者在手记中写道,一个人一旦离开了故乡,与老家朋友的联系就会减少,到了双亲相继过世之后,更会变得没有老家可回。然而,大森君并非孤立,像他这样与家乡彻底失去地缘的人不在少数。这让直送火葬的服务在日本悄然兴起。这种送葬方式不开追悼会,只需要把遗体从死者家中或者医院直接运送到火葬场,付诸火化。很多人生前签署了直送火葬的协议,身后就可以一个人去死。一家殡仪信息公司透露,在东京都内举行的丧礼中,直送火葬已经占到了三成。
叶落归根,原本是东方社会信奉的信条,为什么会有回不去的故乡呢?NHK记者分析,中小城市每况愈下,导致滞留大城市的无法还乡者与日俱增。在大森君的时代,很多年轻人集体乘着就职专列,从农村去城市工作。在今天,日本的经济布局日趋呈现二八格局,80%的经济增长在环东京城市圈,大部分的小城市和乡村却日渐萧条,工作岗位越来越少。特大城市像一个巨大的抽水机,抽取全国各地的人力资源,年轻人除了在大城市寻求发展,似乎别无出路。几十年后,他们中的一些人或许也会重蹈大森君的覆辙。
城市里的生活不仅无缘,也看似更加无情。书中大森君的邻居承认,尽管自己也怀疑多日不出现的大森君是不是出事了,却并没有去大森君的屋子里去看,看清楚这些房客之间的来往是不多的。没有一个房客知道大森君的详细情况,既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也不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可以把这种冷漠视为日本人国民性的一种体现,明明见面打招呼的时候彬彬有礼,鞠躬致意,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活和隐私外竖起壁垒,既不轻易迈出去,也不轻易进入别人的生活。日本人从出生起就被灌输这样的理念,人际交往就意味着麻烦别人,会让负债感不断地增加,所以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心态,也让人与人之间成为了一座座孤岛。
以上是我们说的第一部分,大森中立在日本经济相对落后的秋田县成长起来,30多岁家里破产之后,就随着进城大军来到了东京,在一家订餐中心兢兢业业地工作了20余年,退休之后还在劳务派遣公司干脏活儿、累活儿,为的就是给先人的墓地寄送贡品的钱,也为了自己能够魂归故里。然而他最后还是一个人死在了出租屋里,变成了政府公告姓名不详的无缘死者。地缘的断绝,让大森君成了城市里的孤家寡人。乡村的凋零和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加剧了地缘的隔绝,可能带来更多背井离乡的无缘死者。
下面我们就进入到第二部分内容,日趋脆弱的家庭纽带,让血缘变得疏离。
57岁的管山进倒在独居的公寓里过世了,电话机上的红色录音按钮还在闪烁,远在北海道的姐姐给她的一通又一通电话留言仍在回响:“B1,我是姐姐,早上好,待会儿再给你打电话。”“B,阿进,是姐姐,我啊,你住院了吗?要是住院可就麻烦了,因为我不知道你不在家,把玉米给你寄去了。”
管山君本来不算断绝血缘的人,他有个65岁的姐姐,因为年事已高,腿脚不便,姐姐与他已经十几年没走动了,但是会定期给他寄点特产。他曾经把收到的蜜瓜送去给邻居的老夫妇分享,高兴地说:“这是我姐姐寄来的。”然而这两个姐弟老死没能再往来,姐姐连弟弟在家里去世都不知道。一家人各奔东西、择索而栖的居住方式,在当今的日本并不鲜见。跟进这个案例的记者坦陈,自己的双亲住在大阪,弟弟在仙台,他工作忙得几乎没有时间探望父母,只能给他们打电话,三个月能打上一次就算不错的了。假如爹妈在家里倒下了,远在外地的他是无法知道的。
随着日本人少子化、高龄化的趋势,越长寿的老人也可能越孤独,很多老人悄然故去。在这样的一个血缘疏离的背景下,记者又发现了两个独特的现象。第一个是拒领无援者遗体的情况越来越突出。有时候政府找遍了死者的相关亲属,但是没有一个亲属答应,拒绝的理由五花八门,比如“我跟死者只在礼仪场合打过照面”或者“我们已经20多年没见过面了”。其实对于这些远亲的疑虑,NHK的记者是表示理解的,因为将心比心,如果我们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要去领取一位姑父或者舅妈的遗体,而自己和这个姑父或舅妈已经20多年没见过面,我们也会心生犹豫,无法立刻答应。再退1万步来看,今天的日本,即使亲戚朋友们都在一个城市,也可能多年不见。日本人总有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心态,因此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足为奇。
第二个独特现象是日本近年兴起的一项新服务——特殊清扫公司。这类服务可以为无缘死去的人清扫故居、收拾遗物,并尽可能地把死者珍藏的照片、信件、日记等贵重物品保存起来。公司服务人员告诉NHK的记者,如果死者的遗体或者骨灰无人认领,有的遗体就会捐献给医学院。一家大学医院的480具捐献遗体中,三四成都是无人认领的志愿遗体。服务人员还说,有的骨灰大概会被当作垃圾处理,因为这种骨灰没有去处啊。
血缘的疏离让人痛心,病灶并非浮于表面。在无缘死和拒领遗体增多的现象背后,家庭形态变化巨大,这一因素不可忽视。
往昔的日本
三代人共同生活的三世同堂非常普遍。随着时代变迁,小家庭成为主要的家庭形态。不仅如此,日本社会甚至已经开始朝单身户的方向迈进。分户而居,甚至地缘的断绝,都让血缘联系步入往昔。
以上是我们说的第二部分。随着日本人少子化、高龄化的趋势,再加上小家庭逐步成为社会上主要家庭形态,人们的血缘关系变得疏离。很多老人像管山君一样,远在北海道的姐姐年事已高,无法走动,他一个人在东京悄然故去,身后事只能交给特殊清扫公司打理。此外,遗体和骨灰被亲属拒领的现象也日益增多。
第三,姻缘不是现代人的必选项,单身时代已经来临。2005年,日本男子的终身不婚率为16%,预计2030年会上升到大约30%,三个男子中就有一个终身不婚。女子的终身不婚率,则将从2005年的7%上升到2030年的23%。再加上离婚、丧失配偶的人,单身化在日本所有年龄段的人中蔓延开来。
在日本,单身生活并不意味着孤独和不好过。79岁的若山女士,就是一名生活过得多姿多彩的终身未婚者。若山女士年轻的时候继父过世了,抚养病弱的母亲和幼小的妹妹的担子,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当时她觉得,无论如何,非得找个赚得着钱的工作不可。就是这个一闪之念,让她参加并通过了护士考试。从此她一边工作一边养妹妹,送走妹妹,又继续看护生病的母亲。若山女士为自己大半生的护士工作很是自豪,她说:“我喜欢护士的工作呀,因为我天生这种性格,医院就让我去了外科,负责了不少手术呢。在手术室高度紧张的氛围中,工作很有充实感。”
她二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一个一起工作的医生向她求过婚,她觉得自己长得不讨人喜欢,还有个妈妈要养就拒绝了他。等到她40岁时,买下了一套三房两厅的公寓,她就打定主意,自己生活一辈子。平日只要天气好,若山女士都会在公寓周边散步,她也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朋友一起去旅游,还会花三个月的工资,给自己买一个巨型戒指。
然而,她的惬意生活也与她的身体健康密切相关。随着年岁渐长,身体有恙的时候,她无人依赖,无人照料。有一次若山女士得了感冒,没法出门,结果她待在家里一个星期,除了喝水就没吃什么东西。自从那次饿肚子之后,若山女士总是在家里囤上足够她吃三个月的食物,把饭菜按一顿一顿的量分开,再用保鲜膜包起来。得了癌症之后,她更是担心自己突然倒下怎么办,会不会孤独地死在家里无人问津呢?最后,她开始寻找合适的老人之家,度过自己所剩不多的人生。
这是我们说的第三部分。日本进入单身时代,姻缘不是人们的必选项,尤其是女性,能够通过工作获得独立自主的能力,让她们可以脱离传统的婚姻和家庭。做护士的若山女士,就能把自己的单身生活过得多姿多彩。她最大的担心就是年老之后无所依靠,无人照顾,成为无缘之人,在无人看护的情况下死去。
我们谈到地缘、血缘和因缘的断绝,既有让人遗憾的地方,但另一个方面,这也是社会现代性发展的结果。如《人类简史》所说,社会分工的细化、个人意识的崛起,必然会导致家庭与社群的崩溃。在工业革命之前,多数人的日常生活逃不脱三大传统框架,包括父母和未成年儿女在内的核心家庭、大家庭,以及当地的密切社群。家庭,除了家庭功能,还要兼顾福利制度、卫生体系、教育系统等功能,病了由家庭照顾,老了由家庭赡养,子女就是最好的退休基金。在传统的背景下,一个人失去家庭和社群的保障,就毫无出路,女性的婚姻和命运更加由不得自己决定。
然而,国家与市场的发展不断削弱成员与家庭和社群的紧密联系,人们生病可以去医院,老了可以住养老院,女性能够决定自己想嫁的对象,想要自立门户也可以,人们的生活诉求都可以通过社会获得。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从费孝通所说的基于地理接近性的地缘和血缘的熟人社会,向独立性更强的陌生人社会进化。个人的独立解放是有代价的,数百万年的演化中,人类的生活和思考方式,都是预设自己属于社群,情感的需求是写在基因里的,自由的代价就有可能是孤独。
接着我们就来讲第四个部分,工作就是与社会的关联,职场缘一断毁所有。书中提到的无缘者,即使没有完美的地缘、血缘和因缘关系,也可以过上体面和自在的生活。如果他们的职场缘断绝了,那他们就会坠入无缘深渊,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无缘死预备军。
63岁的高野君,曾经是别人心目中的人生赢家。他在东京的一家大型城市银行工作,跟妻子生了一儿一女,在东京小平市有了梦寐以求的别墅。当时是泡沫经济的前夜,他回忆自己好像成了新宿地方上的头面人物,人也轻飘飘起来。高野君太把工作当回事,忽略了家庭生活。从小平到新宿的上班路程,就要花一个多小时,他还经常凌晨两三点钟才回到家。他回忆,当时真的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饭也顾不上吃,每天的睡眠时间也只有两三个钟头。
后来妻子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他不仅没有挽留,反而对工作加倍投入,业绩更是扶摇直上。如此生活的高野君,到了40多岁的时候,身体出现了异常,他工作时思想无法集中,还会时常感到郁闷。原本来往密切的老客户,也一点一点地流失了。她每天仍然兢兢业业地埋头苦干,以完成银行交给他的工作指标。直到有一天,她因为过度疲劳病倒了。三个月之后,他重回工作,没有回到原来的岗位,而是被硬塞到了一个闲职上。
高野君说:“以前工作就是他生存价值所在,这次生病之后,他的职场表现不如往昔,到退休的时候,他手头剩下的只有自己没用完的名片和客户给他的几捆名片,可名片上的人几乎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的职场缘从他生病那时起就已经断绝了。
相比之下,高野君还算幸运的。被派遣公司赶出宿舍的石田君,50岁出头就流落街头。石田君从东京一所私立大学毕业之后,在一家食品公司工作了近20年。泡沫经济那阵子,公司的效益扶摇直上,对他来说工作真的是很开心的。可是后来公司业绩衰退了,他不得不接受买断条件退职。退职的时候,他以为下一个工作总会有办法的,但是他大错特错了,他根本找不到正式工作。
他说:“我不死心啊,今天早晨还捡了张体育报,按着上边招聘栏里登的号码打了电话,可我一说自己50岁,对方连面试都没让我去。可我还是不死心啊。”日本向来很注重职场文化,公司对日本人来说,曾经是家一般的存在,是日本人安身立命的基础。从这里不难想象,人到中年突然失业,对一个人的打击有多大。一个人失去与公司的联系,在日本就意味着被社会抛弃了。
上世纪90年代,日本泡沫经济破灭,造成大批中年失业者。书中不少无缘者的家庭变故,就是在泡沫经济破灭之后,失业造成的。血缘和姻缘都随着职场缘的断绝而断绝,连基本的生活都得不到保障,像石田君一样失去的一代老无所依。
另一个方面,正因为日本人职场缘分量之重,职场人不得不埋头苦干,这让他们很容易像高野君一样忽略了家庭,导致血缘和因缘断裂,最后同样坠入无缘群体。中年人一旦失业成为家里蹲,回归社会的竞争力就会下降。本书中还讲述了一个故事,一名中年失业者,一直依靠父亲的养老金过活,在父亲过世后,他没有亲戚朋友可以依靠,也拿不出给父亲办葬礼的钱,就藏匿了父亲的尸体,好继续骗取养老金,这在今天的日本并非孤例。
这是我们谈论的第四部分。在职场竞争激烈的日本社会,人们一旦失去工作这个关联,不仅失去了经济来源,在社会上也失去了容身之地,从而成为无缘群体的一员。
读到这里,我们可以总结无缘社会中的个人,是怎么一点点的与他人失去关联的。首先,城市化的进程,让许多背井离乡的人有去无回,隔断了与家乡的地缘。第二,日趋脆弱的家庭纽带,让血缘变得疏离。第三,姻缘不是现代人的必选项,单身时代来临。第四,工作即是与社会的关联,职场缘一断毁所有。
NHK的记者对于无缘社会的剖析是深刻的,但他们没有止步于此。过去的日本人在传统农业社会中,生活基于地缘和血缘,人与人之间结成相互扶助的生活共同体。而在现代社会,地缘和血缘为工作、职业、兴趣爱好等取代,出现了一种超越地理接近性的缘,那就是社会缘。NHK的记者在社会中发起了结缘的倡议,为无缘者指出了自我救赎的道路,方法大致归纳成三种。
第一是重建自己的人际纽带。书中提到了一位穆夏君,他跟妻子离婚之后,女儿又被一次交通事故夺去了生命,这让他痛苦不已。后来他离开家乡来到东京,想和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在东京,她认识了住在附近的智子姐,穆夏君对这两个孩子的爱,弥补了他对亲生女儿和家庭的亏欠。智子姐妹成了穆夏君家人一样的存在,她用这样的方式开启了第二次人生。
第二是让非营利性组织成为代亲属。现在针对日本的无缘群体,日本已经有成熟的非营利性组织予以帮助。当合同人突然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组织可以代替他的亲属办理住院手续。像上文提到的若山女士饿倒在家的时候,也可以打电话给非营利性组织,让他们帮忙买米做饭。
第三是让无缘者过上集体生活,相互结缘。书里讲了一位失去家庭和工作的何尚君,他曾经企图自杀,现在他和其他无缘者过起了集体生活。在这里,他通过做豆腐渣饼干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他说:“豆腐渣本身是上不了台面的,我觉得这一点跟我们这些人有点像,很像我们这些被社会淘汰下来的,失去了联系的人。而他希望能把无用的豆腐渣,变成大家都喜欢的点心。”
综上所述,人们也探索出了对抗无缘死与无缘生活的方式,他们可以在社会中重新建立关系纽带,可以依赖非营利性组织代替亲属履行职责,无缘者也可以在集体生活中抱团取暖,相互结缘。正如这本书的作者们所说的,他们去追寻无缘者的人生,去探讨社会的症结,是为了让我们的社会少一些冷漠,多一些关爱。他们希望日本是一个自己一个人也能安心生活的社会,自己一个人也能安然迎接死亡的社会。而他们在抵抗无缘社会的探索,给老龄化、单身化趋势下的中国社会也有很大的启发。
好的,《无缘社会》这本书就为你解读到这里,听书笔记在音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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