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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亿万读者感动,心灵宁静的归宿
铛铛铃2025-09-23【文学】514人已围观
简介
美国马萨诸塞州康科德小城的瓦尔登湖,是一个明亮的、深绿色的湖。长不过半英里,面积大约是61英亩,位于一片松树林和一片橡树林的中间地带。
如果你有幸走进瓦尔登湖湖区,会在附近的树林中撞见一块显眼的木牌,牌上刻着这样一段话:“我步入丛林,是因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义,我希望活得深刻,只去面对生命最本质的那些事实,然后从中学习,以免让我在生命终结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好好地活过。”
1845年,一个外形清瘦的青年提着一柄斧头,独自走进瓦尔登湖的山林,用他亲手砍下的白松木,建立一座湖畔的小木屋,在那里度过了两年自耕自食的独居生活。他就是亨利·大卫·梭罗,著名的美国作家、诗人、哲学家,坚定的废奴主义者和超验主义者。刻在木牌上面的这段话,就是出自他在瓦尔登湖湖畔写下的沉思录。
《瓦尔登湖》,今天我要给大家分享的正是这本书。它是美国历史上影响最广、受众最多的散文作品,至今仍然是美国最受欢迎的非虚构类图书。著名评论家伊拉·布鲁克评价说:“在过去的100年里,《瓦尔登湖》已经成为美国文化中纯洁天堂的同义词。”印度的圣雄甘地也是梭罗的忠实读者,甚至宣称:“梭罗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贤人。”
那么接下来就请跟随我的声音,一起走进这片纯净的世界吧。孤独是最好的陪伴。
今天的《瓦尔登湖》,已经成了一部家喻户晓的经典之作,但是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梭罗生前一直是个出了名的滞销作家。在短短45年的人生当中,梭罗只出版过两本书,都没有受到应有的关注。他曾经这样自嘲:“我家大约有900册藏书,其中700多册都是我自己写的书。”
出生于1817年的梭罗,来自康科德一个清贫的人家,具有法国血统,有着高卢人的脸部轮廓。在家人的支持下,他16岁进入哈佛大学,修读修辞学、古典文学、哲学、科学和数学。毕业后回到家乡的一所私立中学教书。28岁那一年,先是失恋,又是哥哥病逝,生活遭遇双重打击,梭罗放弃了工作,独自走到了瓦尔登湖。
当时的瓦尔登,几乎没有居民在那里生活,是很孤独的。梭罗的《瓦尔登湖》就诞生于这样一种孤独的心境。一度籍籍无名的《瓦尔登湖》,就是一部甘于孤独、甚至庆祝孤独的作品。
一个人为什么要主动追求孤独呢?梭罗这样解释:“我觉得寂寞是有益于健康的,有了同伴,即使是最好的同伴,不久也要厌倦,我爱孤独,我没有碰到比孤独更好的同伴了。”如果你问她:“难道你的人生不需要朋友吗?”梭罗会坦白地承认:“我跟大多数人一样喜欢交际,我本性就并非隐士。”
在瓦尔登湖居住期间,他会时不时地在湖畔的小屋里接待访客,还喜欢和附近的农民交谈。但是当他看到人们靠得太近,喋喋不休地说一些未经思考的话时,就发现这不过是虚度时光,对于双方都是一种损耗。“好比你扔两块石子儿到静水中去,太近了的话,他们要破坏彼此的涟漪的。”一个人正像国土一样,必须有适度的宽阔而自然的疆界。“要交流微妙的见解,两个人必须离得稍微远一点,因为思想也得有足够的空间,让它准备好可以起航。”
梭罗反对的并不是交朋友,而是用来虚度时光、对彼此都没有帮助的廉价社交。他说:“社交往往是廉价的,相聚的时间之短促,来不及使彼此获得任何新的、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梭罗曾经援引《论语》的话:“德不孤,必有邻。”他对社交的反对,并不是提倡不与人接触的生活,反倒是有点像中国人讲的君子之交,或者“十分冷淡存知己”的智慧。
瓦尔登湖没有社会,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商品,一切自给自足,如同是回到了野蛮人的困苦时代。但是在梭罗看来,如此简单的生活,恰恰是孤独取得力量的地方。“生活越简单,宇宙的规律也将越显得简单,寂寞将不成为寂寞,贫困将不成为贫困,软弱将不成为软弱。”他甚至宣称:“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过瓦尔登湖的生活,因为任何一个人想要生存下来,所必需的不过是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就是极简生活的全部秘密。”
极简生活只需要这两样东西,生存必需的两件东西,说起来是很简单的,那就是饮食与取暖。如果按照更加具体的分类,人要活下来,需要有饮食、住宅、衣服和燃料,食物提供热量,而住宅、衣服和燃料,从最基本的功能上来说,都是为了取暖。
那么对于一个独自进入瓦尔登湖的人,应该怎样获得食物和供暖呢?答案是,只要带上几件衣服、一把刀、一柄斧头、一把铲子和一辆手推车,然后尽可能多的劳作。如果一个人喜爱阅读和学习,那么就再带上文具和灯火啊。这对当代读者来说,听起来可能像一个不切实际、不可想象的鲁滨逊神话,一个人与自然的老掉牙故事。可是梭罗以实践证明,现代人的确可以用这种方式生存下来。
梭罗的小木屋就是这样建成的,一共只花了28美元。他在文中这样写道:“1845年3月尾,我借来一柄斧头,走到瓦尔登湖边的森林里,到达我预备造房子的地点附近之后,就开始砍伐一些箭矢似的、高耸入云的白松,来做我的木材。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宜人的山侧,满山松树,穿过松林,我望见了湖水,还望见林中一块小小的空地,小松树和山核桃树丛生着。那是愉快的春日,冬日正在消融,蛰伏的生命开始舒展了。我便这样一连几天,用那狭小的斧头伐木铮铮,砍削木料、门柱和船木。那些日子,我手上工作多,读书很少,但地上的破纸与台,带给我无限的欢乐,不亚于阅读荷马史诗的崇高感受。”
那是一座融入自然的房子,小动物在四周奔跑,美洲翁飞到他的屋中去做巢,还有一只知更鸟在屋侧的松树上巢居着,由它负责保护。梭罗还亲手制作大部分的家具,包括一张床、一只桌子、三只凳子、一面直径三英尺的镜子、一把火钳和柴架、各种厨具,甚至还有一只上了日本油漆的灯。
在梭罗看来,如果现代人认为瓦尔登湖的生活是天方夜谭,那是因为现代人自己的生活出了问题。经济发展了,科技发达了,可是我们忘记了节制的好处,变得不知足,远离了生养我们的自然。为了追求过于舒适的生活,我们还发明了太多不必需的东西。关于奢侈品,梭罗有这样一句名言:“大部分的奢侈品,大部分所谓的生活的舒适,非但没有必要,而且对人类进步大有妨碍。”
在瓦尔登湖的语境下,奢侈品的范围很广,不仅包括当代意义上那些时髦翻新的奢侈商品,就连城市里成批建造的房屋,也是梭罗口中的奢侈品。不妨想想,野蛮人有自己铸造的家,飞鸟有巢,狐狸有穴,城市里的普通人却往往没有自己的房子,他们住在出租屋里,要通过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劳累生活,来换取一座几十平方的房子。为了一套并不是绝对必要的房子,许多人穷困终身。梭罗提出的问题格外掷地有声:“我们的幸福甚至比不上野蛮人的幸福,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印第安人那样,简单的生活呢?为什么不能停止琢磨怎样得到更多不必要的东西呢?”
追求奢侈品,不就像一个人在老死之前,备好多余的皮鞋、雨伞和空落落的客房,准备迎接根本不存在的客人吗?问题是,假使一个人听取了梭罗的忠告,不再追求多余的欲望,那么他该把多出来的精力放在什么地方呢?应该做些什么呢?梭罗的建议只有三个字:“工作吧。”
诶,这带来了更让人困惑的一个问题。《瓦尔登湖》的生活,不用上班也不用创业,剩下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工作呢?瓦尔登湖不是隐秘,而是冒险。
瓦尔登湖里的工作分为两种,生存的工作与生存以外的工作。对于梭罗来说,生存的工作就是每周用少量的时间,通过劳作获取食物。但是生存以外的工作说起来就更复杂了。梭罗是一个诗人、一个哲学家,他在生存之外的工作是观察与创造、审视与思考,并且与他人分享。作为基督徒,他追求真理与纯洁的品德,提倡禁欲的信仰、上帝的生活,并且亲自践行。
我们知道,除了《瓦尔登湖》,它还有一篇著名的论文,叫做《公民的不服从》,影响了马丁·路德·金和甘地。这些作品让他的工作意义有迹可循。但问题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诗人或者哲学家,一个普通人如果要过瓦尔登湖式的生活,必然会放弃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与工作。假如这个人精神贫乏,不知如何打发多出来的时间和精力,那么该怎么办呢?远离尘世的瓦尔登湖,带给他的会不会是更大的无聊与焦虑呢?
对此,梭罗会反驳说:“不,瓦尔登湖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不论时代、性别、种族和宗教信仰的差别。因为瓦尔登湖不只是一个隐匿的地方,而是让人在孤独的沉思当中,重新认识他人与自我,铸造内心圣妙的地方。”梭罗相信,每个人都是一座圣庙的建筑师,是他自己国度的国王。他说:“至少我是从实验中了解这个的,一个人若能自信地向他梦想的方向行进,努力经营他所向往的生活,他是可以获得通常意想不到的成功的。他将要越过一条看不见的界限,他将要把一切事物抛在后面,新的、更广大的、更自由的规律将要开始围绕着它,或者旧有的规律将要扩大,并在更自由的意义里,得到有利于它的新解释。他将要拿到许可证,生活在事物的更高级的秩序中。如果你造了空中楼阁,你的劳苦并不是白费的,楼阁应该造在空中,就是要把基础放到它们的下面去。”
梭罗所理解的成功,是用脚踏实地的工作,来建造自己的空中阁楼,找到真实的自我。这也是美国超验主义运动的核心观点之一。超验主义又被称为美国的文艺复兴,是梭罗的挚友兼导师爱默生领导的文学和哲学运动。作为一名超验主义者,梭罗相信人性神圣,人可以通过自己的直接经验,掌握世界的真理。乍听之下像是堂吉诃德的宣言,尤其对于相信世俗成功的人来说,这种大胆的理想主义,有可能被认为是无知的蠢话。但是,圣人和愚人之间的差别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为了强调人们应该投身于内心的冒险,而不是外部世界的冒险,梭罗甚至反对旅游。如今周游世界是许多人的梦想,但是在梭罗眼里,这不过是舍本逐末的做法,只满足了不经反思的好奇心。梭罗下面的这段话,可能会让许多的背包客皱起眉头,他说:“周游全世界,跑到桑给巴尔去数老虎的多少是不值得的。尽管你学会了一切方言,习惯了一切风俗,尽管你比一切旅行家旅行的更远,适应了一切的气候和水土,你还是要听从古代哲学家的一句话,到你内心去探险,这才用得到眼睛和脑子。现在就开始灵魂的探险吧,走上最远的西方之路,这样的探险并不停止在密西西比或者太平洋,也不叫你到古老的中国和日本去,这个探险一往无前,可以一直探到地球消失之处。”
瓦尔登湖让梭罗得以专注于灵魂的探险,他对于冒险的意义大于他对于隐逸的意义。奇怪的是,我们知道梭罗在两年以后离开了瓦尔登湖。如果瓦尔登湖是可以给人灵魂的纯洁天堂,那么他又何必离开他呢?像走进瓦尔登湖那样离开他。
在《瓦尔登湖》快要结束的时候,梭罗写下一句话:“我离开森林,就跟我走进森林一样,有同样好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打破过于熟悉的轨迹。瓦尔登湖是对一种全新生活的尝试,但是在两年零两个月之后,这种生活对于梭罗来说已经变成了习惯。事实上,他在小木屋住了不到一个星期,门前就踩出了一条小径。大地的表面是柔软的,人的脚会留下踪迹,同样的,心灵的路程也会留下轨迹。轨迹会渐渐的变成习惯,甚至形成城市。如果想要寻找新的轨迹,那么就要舍弃旧的道路。
梭罗在瓦尔登湖的生活经历了从无到有、逐渐生长、成熟的阶段,她的生命已经完满了。梭罗离开瓦尔登湖的目的,和走进瓦尔登湖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为了完成他所向往的灵魂的探险。因此,梭罗并不是将瓦尔登湖当成避世的世外桃源,而是把它当作通往真理的众多道路中的一种。他这样解释道:“我觉得也许我还有好几个生命可以过,我不必把更多的时间交给这一种生命。”
那么,其他的好几个生命是什么呢?1847年,梭罗离开瓦尔登湖,开始和老师艾默生一家一起,在康科德小城里生活。从50年代开始,梭罗投身于政治运动,积极参与取消奴隶制的美国废奴运动。他的写作则持续一生,一共写了20多部散文集,直到1862年因肺病去世。尽管它常被看作伟大的隐士,不少的读者也将《瓦尔登湖》看作是一本隐士的圣经,可是倡导隐逸显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贯穿《瓦尔登湖》的,是一个哲学家对真理的渴望,这渴望达到了一种极端的地步,想要挣脱一切世俗的限制与束缚,并且呼吁所有人都做出这种挣脱的努力。对哲学家来说,真理胜过所有人间的快乐,甚至严格说来,在现代都市的繁华里,梭罗看到的不是快乐,而是荒诞的陈规陋习。梭罗曾经如此描述自己的一次饭局上的惨淡心情:“我坐在一张放满了山珍海味的石桌前,受到奉承的招待,可是那里没有真理和诚意。宴罢之后,从这冷淡的桌上归来,我饥饿难当,这种招待冷得像冰,我想不必再用冰来冰冻它们了。他们告诉我酒的年代和美名,可是我想到了一种更古老,却又更新鲜、更纯粹、更光荣的饮料,但他们没有,要买也买不到。”
式样、建筑、庭院和娱乐,在我看来有等于无。我们还要有多久实行这些无聊的陈规陋习,还要有多久呢?这种更古老、又更新鲜、更纯粹又更光荣的饮料,也许就是让哲学家寻觅一生的真理吧。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像梭罗一样,在瓦尔登湖里喊出这样的口号:“不必给我爱,不必给我钱,不必给我名誉,给我真理吧。”
事实是,无论爱、金钱还是名誉,我们恐怕难以放弃其中的任何一样。但是,阅读《瓦尔登湖》,也许我们至少能获得一些面对内心的勇气。
好了,关于梭罗、关于《瓦尔登湖》,我们就分享到这儿。如果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在下方评论区给我们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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