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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静默如谜》:写诗之荒谬,胜过沉默之无趣
铛铛铃2025-09-23【文学】905人已围观
简介
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1996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波兰女诗人辛波斯卡的诗集《万物静默如谜》。
早在获得诺奖之前,辛波斯卡就已经是波兰最受欢迎的女诗人了。她的诗清晰敏感,具备坚定的信念,带有极强的音乐性和跳跃感,被称誉为“诗界莫扎特”。
1976年,诗集《巨大的数目》出版,第一次印刷1万本,在一周内即告售罄。
对辛波斯卡个人来说,获得诺奖并不会为自己带来什么荣耀。同为波兰诗人的切斯瓦夫·米沃什一语道破,说辛波斯卡害羞、谦虚,获诺奖对她是个负担。她在自己的诗里面静默,她不会把自己的生活写进诗里。
但是对于全世界的读者来说,诺奖却是名优秀的推手,把如此迷人的辛波斯卡推向世界舞台的聚光灯下。
说到她的迷人,我们熟知的绘本作家几米就亲切地称她为“灵感女神”。在他的作品《向左走、向右走》当中,他描绘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对男女住在同一栋公寓,每天早上他们走出公寓大门后,一个总是向左走,一个总是向右走,从未相遇。直到有一天,他们在公园的水池边碰见了,两人一见钟情,度过了一个快乐而又甜蜜的下午。分别的时候,两人在纸片上给对方留了电话号码,但是那天下了暴雨,回去之后,他们才发现纸片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第二天,他们继续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再也没有相遇。
这个动人的故事就来源于辛波斯卡的诗歌《一见钟情》。诗中写道:
他们彼此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但变化无常,更为美丽。
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那模糊不清、无法辨识的字迹,正好是变化无常的注脚。
2012年2月,这位出生于1923年的女诗人长眠于克拉科夫。人们从各地纷纷赶来,参加她的遗体告别仪式,同时也再次温习她的诗歌,以及其作品所传递出来的各种讯息。
对于自己的死亡,辛波斯卡其实早就以诗的形式做过预想。在《墓志铭》这首诗中,辛波斯卡写道:
这里躺着,像逗号般一个旧派的人,她写过几首诗,大地赐予她长眠。虽然她生前不曾加入任何文学派系,她的墓上除了这首小诗——《牛蒡和猫头鹰》外,别无其他饰物。路人啊,拿出你提包里的计算器,思索一下辛波斯卡的命运。
辛波斯卡将自己比喻为逗点,意味着她认同的是一种过程,诗人只不过是茫茫宇宙中的一个片刻,一个标点。而且她还将自己定义为一个旧派的人,通过“旧派”这个词,她隐晦地表达了自己那种不为潮流所动,专注内心脉搏的写作立场。
这首诗的最后两句,诗人要路人用计算器这种科学仪器来计算自己的命运,不仅幽默,也尽显机智。但是,诗人的命运真的可以精确计算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去计算命运真的有结果吗?自然也是否定的。
辛波斯卡一生出版了12本诗集、两本散文集。前波兰总统科莫罗夫斯基曾授予她波兰国家最高荣誉——白鹰勋章,以表彰她对波兰文化的杰出贡献。
对于诗人的趣事,科莫罗夫斯基写道:几十年来,她用乐观、对美和文字力量的信念鼓舞着波兰人。《纽约时报》也曾这样评价辛波斯卡:她的诗可能拯救不了世界,但是世界将因为她的作品而变得不再一样。
那么,辛波斯卡的诗作到底有什么样的特色呢?她的诗作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怎样的改变呢?接下来就请跟随我的声音,一起走进辛波斯卡的诗歌世界吧。
是命运让她成为诗人。1923年,辛波斯卡出生在一个名叫布宁的小镇,三岁时她随家人移居托伦,八岁时又举家搬迁到了波兰的第二大城市——克拉科夫。最终诗人也是在这座城市当中与世长辞的。
在克拉科夫,辛波斯卡接受了完整的中学教育和大学教育,修习的是波兰文学和社会学专业。1954年,还是一个在读大学生的辛波斯卡就发表了自己的诗歌处女作《我追寻文字》。这篇发表于《波兰日报》副刊上的文字,在冥冥之中将辛波斯卡的命运和诗歌勾连到了一起。
诗人自己也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最初发表的那篇文章是小说,那么我也许会成为一个小说家。然而命运偏偏让我成为诗人。”
其实在很多作家身上,处女作都像一个幽灵,左右着他们的创作及其命运。比如我国著名小说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阿来,他的处女作就不是给他带来盛名的小说,而是一首叫《丰收之夜》的诗歌。后来即使写出了诸如《尘埃落定》《格萨尔王》等优秀的小说作品,阿来仍然忘不了自己深隐的一颗诗心,于是年近花甲的他,还坚持出版了自己的第二本诗集。
可以说,阿来在读者心中一直是小说家的形象,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的处女作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自己还有一个诗人的身份。
对于辛波斯卡来说,处女作的意义就更加明晰了。因为终其一生,辛波斯卡都默默地耕耘在诗歌的园地里。
在一首题为《种种可能》的诗歌里,辛波斯卡更是这样说道: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这句诗几乎是每一个谈到辛波斯卡的人都热衷于一再引用的句子。但是这首诗的主体并不是要陈述写诗和不写诗的对立和矛盾,诗人只是试图将自己的偏爱逐步展开。比如说偏爱电影、偏爱猫、偏爱书桌的抽屉,偏爱不去问还要多久或什么时候等等。
准确的说,这首诗的目的是要告诉读者:我辛波斯卡究竟是一个有什么偏好的人。只不过通过“偏爱”这个词,诗人还展示出了自己的另一面,那就是她所不怎么偏爱的事物。
比如诗人就说: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胜过我对人类的爱;我偏爱混乱的地狱,胜过秩序井然的地狱;我偏爱昆虫的时间,胜过星星的时间。
在这个句式的排列当中,那句不断被人提及的“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就被诗人创造出来了。
可以说这句诗仅仅是灵感的一个瞬间,但是又道出了那种诗人与诗歌不可分离的命运感。
在我们的现实生活当中,即使写诗不能带来财富、名利、地位,写诗也无法遏制暴乱、屠杀和死亡,甚至写诗还被认为是无用的、荒谬的、博人眼球的伎俩,但是辛波斯卡却从未怀疑过写诗的意义。
反之,如果我们不写诗,世界就会更好吗?当然不会。因此一切质疑写诗的言论,也是荒谬之举和无稽之谈。
作为被处女作绑定的作家,辛波斯卡就属于那种天选的诗人。所以那句“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被她写进诗里,也就显得更有魅力。
虽然辛波斯卡一辈子写出了不少杰作,但是她对自己的诗作也有不满意的时候。正如不少作家都有悔其少作的想法,辛波斯卡也是如此。不过她不仅仅是悔其少作那么简单,诗人更是将自己的首部诗集视为黑历史。
因为在她准备出版这部诗集的时候,波兰发生了政变,所以年轻的辛波斯卡对自己的第一部诗集做了全面修改,以求符合执政党的出版规范。最终,辛波斯卡的处女诗集摇身一变,转换成一部反对西方思想、智力、社会建设的主题套作,也就因此成为诗人的毕生悔恨和憎恶。直到出版个人全集的时候,辛波斯卡也没有从这本诗集当中选出任何一首诗。
是命运让辛波斯卡成为一个诗人。即使处女作诗集被视为黑历史,但从诗集《寻找雪人》开始,辛波斯卡就迅速偏离了主流话语和集体情感,而是将目光加诸到日常事物身上,并且从容不迫地挖掘出具有普泛价值的诗意,擦亮日常,寻求与世界的对话。
在辛波斯卡的心底,太阳底下无新事并非一条不容侵犯的真理。她曾经设想自己与旧约传道书的作者一起谈天,她说,其实旧约的作者本人就是一件新鲜事,他所创造的诗,他的读者都是新鲜事。
而且辛波斯卡也不相信有人能够写下一切,即使他是旧约的作者,也不可能。因为在我们极其敏锐的女诗人看来,这个世界必须有其他方面的补充,谁都没法穷尽整个世界。
因此,辛波斯卡的诗歌写作,也可以看成是对“新鲜事”命题的突围。她要通过自己的笔触来发现新事,擦亮我们早已习惯的日常,进而让平淡的事物发光。
在这个过程当中,诗人和其他人、和世界、和周围的一切都达成某种对话关系,同时也寻求对他们的理解。
辛波斯卡有一首诗叫《清晨四点》:
白天与黑夜交接的那个小时,达转于反侧之间的那个小时,年过30之人的那个小时,为公鸡报晓而清扫干净的那个小时,地球背叛我们的那个小时,隐匿的星送出凉风的那个小时,我们消失身后空无一物的那个小时,空无的那个小时,空洞虚无作为其他小时的底座,清晨四点没有人感觉舒畅。如果蚂蚁在清晨四点感觉不错,我们就给他们三声欢呼,让五点钟到来吧,如果我们还得继续生活。
读完这首诗,我们不得不佩服诗人的聪慧。清晨四点的时候,我们要么沉睡,要么失眠,要么正徘徊在清醒与入梦的边缘。对于清晨四点这种时间的临界部位,我们确实是很难形容它,但是辛波斯卡却妙笔生花,用一连串的“那个小时”,将清晨四点描绘成具体可见的情景和状态。
读完她的这首诗后,我们突然觉得,清晨四点竟然可以如此具体,就好像我们一伸手,就能够将它轻轻地抓住。
最震颤人心的是,辛波斯卡把清晨四点定义为“空无的那个小时”。可以说,这个定位恰好写出了我们每个人的心声,没有人感觉舒畅的那个小时,一切空洞和虚无就会漫上心头,开始入侵我们的大脑。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像诗歌结尾说的那样,如果我们还得继续生活,那就让五点钟到来吧。
确实,在我们的人生轨道中,有太多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当我们无法在清晨四点继续做梦的时候,那就索性醒来吧,因为时间会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生活也是转角处的风景,谁又说得清楚呢?唯有自己走过去,然后倾听万物的声音。
不得不承认,辛波斯卡拥有点铁成金的能力。你看,即使是日常的清晨四点,她也能够为其赋予诗意,并且写出它的独特性和本质属性。
再比如她的那首《回家》,好像笔在她的手中一转,就能够发现新鲜事。对我们来说,回家实在是太普通、太日常了,但是辛波斯卡却可以将它擦亮,变成一首令人感同身受的诗。
《回家》
他回家,一语不发,显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他合衣躺下,把头蒙在毯子底下,双膝蜷缩。他40上下,但此刻不是他活着,却仿佛回到深达七层的母亲腹中,回到护卫他的黑暗。明天,他有场演讲,谈总星,太空航行学中的体内平衡。而现在,他蜷着身子,睡着了。
这首诗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诗中的主人公回到家,然后一语不发的合衣躺下,再之后就是疲惫的睡着了。辛波斯卡就像是目睹了整个事件一样,她为我们还原了这个男人日常生活的一个侧面。
但即使是这样一个剪影式的书写,诗人也必须潜入这个男人的躯体与灵魂,才能够看清楚她身上所背负的都市风景线。这个40岁左右的男人着实是太累了,在她不堪重压的身体底下,辛波斯卡发觉了主人公隐忍的痛苦。
至于如何发掘出主人公的痛苦,这就是诗人的能力所在了。诗人没有将这个男人的泪水具体到发生了哪种不愉快的事,从而构成一个略带空白的悬念,却给了读者一定的想象空间。然后诗人让这个40上下的男人再次返回母亲的腹中,这就将男人软弱的一面巧妙地呈现出来,但是又不至于使她成为一个哭哭啼啼的难堪形象。
不过这个男人明天还有新任务,所以此刻的她蜷着身子睡着了。整首诗的叙述非常节制,但是又字字有力,针针见血。毕竟,那些来自生活的琐事、烦恼、焦虑以及不得不做的工作,不也正在蚕食着我们每一个都市人吗?
《万物静默如谜》,一切都是奇迹。在收获诺贝尔文学奖时,瑞典文学院曾经称赞辛波斯卡的写作融合了精神性、创造性和同情心。从她的作品中,我们能看到诗人善于发现生活当中的静谧,同时又能机敏地捕捉多种维度的经验与存在,从而将我们习焉不察的日常细节在笔端缓缓流转。
就像诗集《万物静默如谜》所展示的那样,在辛波斯卡看来,万物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默不作声,但正是因为这种沉默,他们身上拥有了谜一样的光雾、晨昏和引力。在我们看似静默如谜的万物,其实也有着自己的言语、欢声和低回,他们以自己的状态穿行在人类周围,和我们一起构成世界,也拥有着世界。
甚至我们在生活当中司空见惯的石头,辛波斯卡也在它身上发现了诗意。毫无疑问,石头几乎是大自然当中最静默的事物之一了,他们大多拥有坚硬的质地、结实的重量和难以开启的结构。但是辛波斯卡却用“敲门”这样一个动作,将人和石头连接起来。
她在《与石头交谈》这首诗当中写道:
我敲了敲石头的前门,“是我,让我进去,我想进到你里面四处瞧瞧,饱吸你的气息。”“走开,”石头说,“我紧闭着,即使你将我打成碎片,我们仍是关闭的。你可以将我们磨成沙粒,我们依旧不会让你进来。”“我敲了敲石头的前门,是我,让我进去,我来是出于真诚的好奇,唯有生命才能将它浇熄,我打算先逛遍你的宫殿,再走访叶子、水滴,啊,我的时间不多,我终必一死的命运,该可以感动你。”“我是石头做的,”石头说,“因此必须板起脸孔,走开,我没有肌肉可以大笑。”“我敲了敲石头的前门,是我,让我进去,我没有门。”石头说。
显然,诗人是在以一种戏剧化的手法来写“我”与石头的对话。无论“我”如何游说,石头就是不让我进去。这就像现实生活当中有些人也像这块石头一样,他们会拒绝你千百次,无论你变换多少种姿态、多少种语调,他们就是不为所动,坚如磐石。
假如你有1000种想要进入的理由,那么石头就会给出1万种回绝你的方法。在书的最后,我依旧固执地:“是我,让我进去。”但是石头却不再跟我玩语言游戏了,而是斩钉截铁地回绝道:“我没有门。”这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远比之前的虚与委仪更具有杀伤力,也正是因为这个回答,将“我”与石头的交谈画上了句点。
诚如辛波斯卡所言,没有一块石头或一朵石头上的云是寻常的,没有一个白昼和白昼之后的夜晚是寻常的,总之,没有一个存在,没有任何人的存在是寻常的。
简单的说,诗人就是想阐明一个观点,我们周围的事物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静默着,却在书写像谜语一般的不寻常的美学。这些不寻常就像奇迹,只要你有发现的眼睛,他们就无时无刻的充盈在我们的身边。
在辛波斯卡的笔下,健美比赛、眼镜猴、特技表演者、快板、失物招领、一个女人的画像等等,都不是寻常之物,他们有自己的天地,而在这片天地中飞翔的,必然有诗的影子。
涉足现实,探讨诗意。前面我们介绍过,在辛波斯卡的早期创作当中充满了政治色彩,被她自己视为黑历史。她很快抛弃了这种写作方式,转向在日常事务当中发现更具普泛价值的诗意。但事实上她并非远离政治,在她后来的诗歌创作当中,也不乏具有现实关怀的作品。
比如《越南》这首诗:
妇人,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生于何时、来自何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地上挖洞,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多久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咬我手指,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们不会害你吗?我,不知道。你站在哪一方,我不知道。战争正在进行着,你必须有所选择,我不知道。你的村子还存在吗,我不知道。这些,是你的孩子吗?是的。
这是一首非常容易理解的诗,但同时又是一首引人深思的诗。显然,这首诗是在描写战争。诗人既没有写前线的疯狂战士,也没有挖掘后方人们的深层心理,而是直勾勾地通过对话,将战争的残酷展示出来。
在战争当中,每个人都是受害者,而这个妇人是千千万万受害人当中的一个。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更是一个被战争侵害的人。通过对话,辛波斯卡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战争的控诉。
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在这首对话题的诗作当中,发问者的问题并不是随意而问的,所有问题都是被剪裁过的。刚开始是最常见的: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然后过渡到妇人的动作,以及妇人与发问者之间的关系审视中,最后才将幕后的敌人披露出来,他就是战争。
在九个“我不知道”的回应中,妇人的无力、惊慌、恐惧、迷茫以及无所适从被慢慢地铺展开来。诗的结尾更是当头一棒,有力的击中了读者。那唯一肯定的回答来自于“这些是你的孩子吗?”短短两个字的“是的”非常急速,但它背后潜藏的内容就像一块巨大的砖石,压得读者们喘不过气来,同时也折射出辛波斯卡立足现实的人文关怀。
至于对诗歌艺术的探讨,辛波斯卡在创作生涯的晚期写过一首《三个最奇怪的词》:
当我说“未来”这个词,第一音方出,即成过去。当我说“寂静”这个词,我打破了它。当我说“无”这个词,我在无中生有。
这完全是一首脱离了意象的诗,但是却极富有趣味和哲思。未来和过去、寂静与打破、无和有构成了三组辩证关系,它们互为犄角相伴而生。但是从一般意义上来看,这是一首超乎常理的诗,它既没有形象性可言,也没有抒情的论调,在形式上也没有值得特别考究的技法。
不过我们必须承认,辛波斯卡通过短短三节的诗,为读者营造了一个悖论空间。在这个空间中,诗人将诗歌记忆压缩到了词的单元。辛波斯卡通过几个极为寻常的词撬动诗的核心,这就像武侠中某个高手修炼到极致境界之后所使出的招数,看似简单却内力浑厚,含韵无穷。
所以读完这首诗后,大多数人都要回过头来再读一遍,这就叫做“余味”。辛波斯卡晚期的诗,比如《云朵》《在众生中》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准,可以说她对诗歌记忆的探讨也遍及了自己的一生。
说到这,想必大家已经知道辛波斯卡的迷人之处了吧。她既清新日常,又关注万物。在她的笔下,日常事物会闪闪发光,动植物会被人格化,它们开始说话,成为独立的主体。
与此同时,辛波斯卡也拥有抽离的能力,她的作品也会涉足现实,以及对诗歌艺术的探讨和思考。可以说,她的写作不是内向封闭的,而是朝向所有人的敞开,她将永远和我们一起,站在人们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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