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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还在人间》生死未卜的悬疑与期盼
铛铛铃2025-09-25【文学】561人已围观
简介
现在是文学节目时间。
在这个时间里,播送美国短篇小说《他是否还在人间》,作者:马克·吐温,由曹灿朗诵。
1892年3月间,我在里维埃拉区的门多涅旅游。在这个幽静的地方,你可以单独享受几英里外的蒙特·卡洛和尼斯所能和大家共同享受的一切好处。这就是说,那儿有灿烂的阳光、清新的空气和闪耀的蔚蓝的海,而没有那煞风景的喧嚣扰攘,以及奇装异服和浮华的炫耀。
门多涅是个清静、纯朴、安闲而不讲究排场的地方,阔人和浮华的人物都不到那儿去。我是说,一般而论,阔人是不到那儿去的。偶尔也会有客人来,我不久就结识了其中的一位,我姑且把它叫做斯密斯吧,这多少是有些替他保守秘密的意思。
有一天,在英格兰旅馆里,我们用第二道早餐的时候,他忽然大声喊道:“快一点,你注意看门里出去的那个人,你仔细把他看清楚。”“为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你还没有来,他就在这儿住过好几天了。听说他是里昂一个很阔的绸缎厂老板,现在年老不干了。我看他简直是孤单得很,因为他老是显得那么苦闷的样子,无精打采,从不跟谁谈谈话。他的名字叫做肖菲尔·麦格纳。”
我以为这一下子斯密斯就要继续说下去,把他对这位麦格纳先生所表示的绝大兴趣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却没有说什么,反而转入沉思。并且他经过几分钟之久,显然把我和其他一切都完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时而伸手搔一搔他那轻柔的白发,帮助他的思路,同时让他的早餐冷掉也不管。后来他才说:“啊,忘了,我怎么也想不起了。”“想不起什么事啊?”“哦,我说的是安徒生的一篇很妙的小故事,可是我把他忘了。这故事有一部分大致是这样的:有个小孩儿,他有一只养在笼子里的小鸟,它很爱它,可是又不知道当心招呼它。这鸟儿唱出歌来,可是没有人听,没有人理会。后来这个小把戏肚子也饿了,口也渴了,于是他的歌声就变得凄凉而微弱,最后终于停止了。鸟儿死了,小孩过来一看,简直伤心的要命,懊悔不及。他只好含着伤心的眼泪,唉声叹气的把他的伙伴们叫来,大家怀着极深切的悲痛,给这个小鸟儿举行了隆重的葬仪。嘿嘿,可是这些小家伙可不知道,并不光是孩子们让诗人们饿死,然后花许多钱给他们办丧事和立纪念碑,这些钱如果花在他们生前,那是足够养活他们的,还可以让他们过舒服的日子呢。”
“那么……”“但是……”这时候,我们的谈话被打断了。
那天晚上十点钟左右,我又碰到斯密斯,他邀我上楼去到他的会客室里,陪他抽烟喝热的苏格兰威士忌。那个房间是个很惬意的地方,里面摆着舒适的椅子,装着喜气洋洋的灯,还有那壁炉里和善可亲的火,燃烧着干硬的橄榄木柴,再加上外面那低沉的海涛澎湃声,更使一切达到了美满的境界。
我们喝完了第二杯威士忌,谈了许多随意的称心的闲话之后,斯密斯说:“啊,现在我们喝的兴致很够了,我正好趁此讲一个稀奇的故事,你正好听我讲。这事情是个保守了多年的秘密,这秘密只有我和另外三个人知道,现在我可要拆穿这个西洋镜了。你现在兴致好吗?”“好极了,你往下说吧。”
下面就是他给我说的故事:
多年以前,我是个年轻的画家,实在是个非常年轻的画家,我在法国的乡村随意漫游,到处写生。不久就和两个可爱的法国青年凑到一起了,他们也和我干着一样的事情。我们那股快活劲,就像那股穷劲儿一样,也可以说,那股穷劲儿就像那股快活劲儿一样,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克劳德·弗雷尔和卡尔·波兰日尔,这就是那两个小伙子的名字,真是可爱的两个小伙子,太可爱了,老是兴致勃勃的,简直就和贫穷开玩笑,不管风霜雨雪,日子老是过得怪有劲的。
后来,我们在一个默东的乡村里,简直穷得走投无路,碰巧有一个和我们一样穷的画家把我们收留下来了,这下子可简直是救了我们的命,他叫法朗斯瓦·米勒。“怎么,就是那伟大的弗朗斯瓦·米勒吗?”“伟大?哦哈哈哈哈哈,那时候他也并不见得比我们伟大到哪儿去呢,就连在他自己的那个村子里,他也没有什么名气,他简直穷得不像话,除了萝卜,它就没有什么可以给我们吃的,并且连萝卜也有时候接不上气儿。”
我们四个人成了忠实可靠、互相疼爱的朋友,简直是难分难舍。我们在一起拼命的画呀,画的作品是越堆越多,越堆越多,可就是很难得卖掉一件。我们大伙儿过的日子,简直是痛快极了,可是也实在可怜,我们有时候简直是活受罪。
我们就像这样熬过了两年多的时光,最后有一天,克劳德说:“伙计们,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你们明白不明白,十足的山穷水尽,谁都不肯赊账了,简直是大家联合起来跟我们过不去了。我把整个村子都跑遍了,结果就是我说的那样,他们根本不肯再赊给我们一分钱的东西了,非叫我们先还清旧账不可。这可真叫我们垂头丧气呀,每个人都满脸发白,一副狼狈相。这下子我们可知道自己的处境实在是糟糕透了。”
大家很久没有作声,最后米勒叹了一口气:“唉,我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一筹莫展。”“伙计们,想个办法吧。”没有回答,除非凄惨的沉默也可以叫做回答。
卡尔站起来,神经紧张的来回走了一阵,然后站住了:“真是丢人,你看这些画,一堆一堆的,都是些好画,比得上欧洲任何一个人的作品,不管他是谁。”“是啊,并且还有许多闲逛的陌生人都是这么说,反正意思总差不多是这样,可就是不买。”
米勒说:“那倒没有关系,反正他们这么说了,而且这是真话,就看你那副倒霉样吧。难道会有人对我说,我那卡尔,我那幅《晚祷》吗?有人出过五法郎要买它。”“什么时候?谁出这价钱?他在哪儿?你怎么不答应他呢?”“得了,别这么大伙儿一起说话呀,我以为他会多出几个钱,我觉得很有把握,看他那神气是要多出的,所以我就讨价八法郎。”“得,那后来呢?”“他说他再来找我。”“哎呀,真是糟糕透顶,哎呀呀,法朗斯瓦啊,我知道,我知道不该那样,我简直是个大傻瓜。”“伙计们,我本意是很好的,你们也会承认这一点。”“我害……”“那还用说,我们也明白,老天爷保佑你这好心肠的人吧,可是下次你可千万别再这么傻呀。”“嚯,要是有面有人来拿一颗大白菜给我们换就好了。”“你瞧着吧。”“什么大白菜吗?”“啊,唉,别提这个,提起来真叫我淌口水,说点别的不那么叫人难受的事情吧。伙计们,”卡尔说,“难道这些画没有价值吗?嗯,你们说呀。”“谁说没价值?”“难道不是有很大很高的价值吗?你们说呀。”“是啊,价值确实大得很,高得很,如果能给他们安上一个鼎鼎大名的作者,那一定能卖到了不得的价钱,是不是这么回事?”“嗯嗯,当然是这样的,谁也不会怀疑你这个说法。”“可是我并不是开玩笑,究竟我这话对不对呀?”“嗨,那当然是不错的,我们也并不是在开玩笑。”“可是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那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呢?”
“我想这么办,伙计们,我们就给这些画硬安上一个鼎鼎大名的画家的名字。”活跃的谈话停止了,大家怀疑的转过脸来望着卡尔,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上哪儿去借来一个鼎鼎大名呢?叫谁去借呢?
卡尔坐下来:“现在我要提出一个一本正经的办法来,我认为我们要想不进游民收容所,就唯有走这条路,并且我还相信这是个十分有把握的办法。我这个意见是以人类历史上各色各样的早已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为根据的,我相信我这个计划一定能使我们大伙儿都发财。”“发财!哈,你简直是发神经病。”“不,我可没发神经病。”“嘿,还说没有,你明明是发神经病了。”“你说怎么叫做发财?”“每个人10万法郎吧。”“哈,他的确是害神经病,我早就知道了。”“是啊,他是有神经病。”“卡尔,实在也是叫你穷得太难受了,所以就……卡尔,你应该吃个药丸儿,马上到床上去躺着。”“诶,先拿绷带给他捆上吧,捆上他的头,然后……不对,捆上他的脚跟才行啊,这几个星期他的脑子老在往脚底下坠,只想开小差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住嘴。”米勒装出一副庄严的样子说,“且让这个孩子把他的话讲完嘛。”“呃,那么好吧,卡尔,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吧,究竟是怎么个妙计?”“好吧,那么我先来个开场白,请你们注意人类历史上这么一个事实,那就是有许多艺术家的才华都是一直到他们饿死了之后才被人赏识的,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太多了,我简直敢于根据他来创出一条定律,这个定律就是:每个无名的、没人理会的艺术家,在他死后总会被人赏识,而且一定要等他死后才行,那时候他的画也就身价百倍了。我的计划是这样,我们一定要抽签,几个人当中有一个要死去才行。”
他的话说得满不在乎,也完全出人意外,所以我们几乎忘记惊跳起来,随后大家又大声叫嚷,纷纷提出办法,“呵呵,治病的办法,帮卡尔治他的脑子。”可是他耐心的等着大家这一场穷开心平静下来,然后才继续说他的计划:“是啊,我们反正得死一个人,为的是救其余的几个,也救他自己,我们可以抽签,抽中的一个就会一举成名,我们大家都会发财。”“哎,好好听着嘛。”“诶,好好听着嘛。”“嘘,别插嘴,我敢说我并不是在这胡说八道。我的主意是这样的,在今后这三个月里,被选定要死的那一位就拼命的画,尽量积存画稿,并不要正式的画,不用,只要画一些写生的草稿就行,随便弄些习作,没有画完的习作,随便勾几笔的习作也行,每张上面用彩色画笔涂它几下啊,当然是毫无意义的,反正总是他画的,要提上作者的名字,每天画他50来张,每张上面都叫他带上点特点或是派头儿,让人容易看出是他的作品。哎,你们都知道,就是这些东西最能卖钱。在这位伟大画家去世之后,大家就会出大的叫人不相信的价钱,来替世界各地的博物馆收购这些杰作。我们就准备一大堆这样的作品,一大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其余的人就要忙着给这位将死的画家拼命的鼓吹,并且在巴黎和在那些商人身上下一番功夫,这是给那桩未来的事件做的准备工夫,知道吧。等到一切都布置就绪,趁着热火朝天的时候,我们就向他们突然宣布画家的死讯,举行一个热闹的丧礼。你们明白这个主意吗?”“嗯,不大明白,至少是还不十分,还不十分明白。”“这还不懂,那个人并不要真的死去,他只要改名换姓,销声匿迹就行了,我们弄个假人儿,大家假装哭一场,叫全世界的人也陪着哭吧。”“我……”可是大家根本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每个人都爆发出一阵欢呼,连声称妙,大家都跳起来,在屋子里蹦来蹦去,彼此互相拥抱,欢天喜地地表示感激和愉快。
啊,我们把这个伟大的计划一连谈了好几个钟头,简直连肚子都不觉得饿了。最后一切详细办法都安排得很满意了的时候,我们就举行抽签,结果选定了米勒,选定他“死”,这是照我们的说法。于是我们大家把那些非到最后关头舍不得拿出来的小东西,做纪念的小装饰品之类凑到一起,这些东西只有一个人到了无可奈何的时候,才肯拿出来做赌注,企图一本万利的发个财。我们把它们当掉,当来的钱勉强够我们节省的吃一顿告别的晚餐和早餐,只留下几个法郎做出门的费用,还给米勒买了一点萝卜,够他吃几天的。
第二天一清早,我们三个人刚吃完早饭就分头出发,哦,当然是靠两条腿喽,每人都带着十几张米勒的小画,打算把它们卖掉。卡尔朝着巴黎那边走,他要到那儿去,开始下一番功夫,替米勒把名声鼓吹起来,好给后来的那个伟大的日子做好准备。克劳德和我决定各走一条路,都到法国各地乱跑一场。
这以后我们的遭遇之顺利和痛快,真要叫你听了大吃一惊。我走了两天才开始干起来,我在一个大城市的郊外,开始给一座别墅写生,因为我看见别墅的主人站在楼上的阳台上,于是他下来看我画,我也料到了他会来。我画的很快,故意吸引他的兴趣,他偶尔不由自主的说一两句称赞的话,后来就越说越带劲儿了,他简直说我是一位大画家。我把画笔搁下,伸手到皮包,取出一张米勒的作品来,指着脚上的签名,怪得意的说:“我想你当然认识这个了,嘿,他就是我的老师,所以我是应该懂得这一行的。”这位先生好像是犯了什么罪似的,显得局促不安,没有作声。我很惋惜的说:“你想必不是连法朗斯瓦·米勒的签名都认不出来吧?”他当然是不认得那个签名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处在那样窘的境地,居然让我这么轻轻放过他,是感激不尽的。他说:“哦,怎么会认不出来呀,嘿,的确是米勒的嘛,一点儿也不错,嗯,呵呵,我刚才也不知想什么来着,呃,现在我当然认出来了。”随后他就要买这张画,可是我说我虽然不怎么有钱,可也并没有穷到那个地步,不过后来我还是让他拿800法郎买去了。“什么?800法郎?”“是啊,米勒本来是情愿拿它换一块猪排的。”“不错,我把那张小东西就换来了800法郎,现在假如能花8万法郎把它买回来,那我真是求之不得呀,可是这个时期早已过去了。”
嗯,我给那位先生的房子画了一张很漂亮的画,本想作价十法郎卖给他,可是因为我是那么一位大画家的学生,这么贱卖又不大像话,所以我就把这张画卖了他100法郎。我马上从那个城里把800法郎汇给米勒,第二天又往别处出发,可是我不用再走路了,不用,我骑马,从此以后我一直都是骑马的。我每天只卖一张画,绝不打算卖两张。我老是对买主说:“我把米勒的画卖掉,根本就是个大傻瓜,因为这位画家恐怕不能再活上三个月了,他死了之后,那就随你出天大的价钱,也别想买到他的画了。”想方设法把这个消息尽量传播出去,预先做好准备功夫,好教大家重视后来那场大事。我们卖画的计划是应该归功于我的,那是我出的主意。我们那天晚上商量我们的宣传运动的时候,我就提出了这个办法,三个人都同意,先把他好好的试一试,绝不轻易放弃这个主意,另试其他的办法。结果我们三个人都干得很成功,我只走了两天路,克劳德也走了两天,呃,我们俩都不愿意叫米勒在离家太近的地方出名,怕露马脚。哈,可是卡尔只走了半天,这个精灵鬼,没良心的坏蛋,从那以后,他到各处旅行的派头简直是像个公爵一样。
我们随时和各地的地方报纸记者搭上关系,在报纸上发表消息,但是我们所发表的新闻并不是宣布发现了一位新画家,而是故意装成人人都知道法朗斯瓦·米勒的口气,我们根本不提称赞他的话,光是简单报道一点关于这位名家的近况的消息,有时候说他病况好转,有时又说没有希望,不过老是含着凶多吉少的意味。我们每次都把这类消息圈出来,寄给那些买过画的人。卡尔不久就到了巴黎,他干脆就派头十足的干起来了,他结交了各报通讯记者,把米勒的情况报道到英国和整个欧洲去,连美国和世界各地到处都报道过去了。
六个星期之后,我们三个在巴黎会了面,决定停止宣传,也不再写信叫米勒计划来了。这时候他已经轰动一时,一切都完全成熟了,所以我们觉得应该趁这个时候马上下手,以免错过机会。于是我们就写信给米勒,叫他到床上躺下,赶快饿瘦一点,因为我们希望他在十天之内死去,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我们计算了一下,成绩很不错,三个人一共卖了85张画和习作,得了6万9000法郎。最后一张画是卡尔卖出去的,价钱卖得最大,他把《晚祷》卖了2200法郎,我们把他夸奖的好凶啊,可没有想到,后来会有一天,整个法国都抢着要把这张画儿据为己有,居然会有一位无名人士花了55万法郎的现款,把他抢购去了。
那天晚上,我们准备了香槟酒,举行了庆祝胜利结束的晚餐。第二天,克劳德和我就收拾行李回去,招呼米勒度过他临终的几天,一面谢绝那些探听消息的闲人,同时每天发出病况报告,寄到巴黎给卡尔,拿去在几大洲的报上发表,把消息报道给全世界关怀的人们。最后终于宣布了噩耗,卡尔也及时赶回来,帮忙料理最后的丧礼。
你想必还记得吧,那次的出殡真是盛况空前,轰动全球啊,美洲、欧洲、亚洲,还有其他各州的上流人物都来参加了,大家都表示哀悼。我们四个,嗯,还是那么难分难舍的抬着棺材,不让别人帮忙,我们这么做是很对的,因为棺材里根本就只装着一个蜡做的假人儿,如果让别人去抬,重量就成问题,难免要露马脚。
是的,我们当初曾经相亲相爱的在一起共过患难的四个老朋友抬着棺材。“哪四个人哦,我们四个,米勒也帮忙抬着他自己的棺材呢。”“啊,不用说,是化妆的,化装成一位亲戚,呃,一位远房的亲戚啊。”“妙不可言,我可是说的真话。”“那还不是一样嘛。”“嗨,你还记得他的画卖价是怎么往上涨吧,钱嘛,我们简直不知如何处置才好。现在巴黎还有一个人收藏着70张米勒的画,他给了我们200万法郎买去的。至于我们当初在路上的六个星期里,米勒赶出来的那许许多多的写生和习作呢,哈哈,你听听,我们现在卖的价简直会大吃一惊,并且那还得我们愿意卖的时候才行啊。”“愿意卖?”
“这真是一个稀奇的故事,简直稀奇透了。”“是啊,可以那么说。”“米勒后来究竟怎么样呢?”“你能保守秘密吗?”“可以。”“你记得今天在餐厅里我叫你注意看的那个人吗?”“那就是法朗斯瓦·米勒。”“我的天哪,原来如此。”“是啊,总算这一次他们没有把一个天才饿死,然后把他应得的报酬装到别人的荷包里去,这一只能唱的鸟儿可没有白唱一阵儿,没有人听,只落得死了之后的一场无谓的盛大丧礼,呵呵,我们原来是等着遭这种命运的呢。”
刚才播送的是美国短篇小说《他是否还在人间》,这次节目播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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