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网站首页>文学文学
《红字》罪恶与救赎的深刻社会寓言
铛铛铃2025-09-25【文学】344人已围观
简介
听众朋友,19世纪美国浪漫主义小说家霍桑的代表作《红字》,通过对失足的女人海斯特·白兰命运的描写,着重表现了加尔文教的统治对人们心灵的摧残和清教徒,特别是上层分子的虚伪道德。小说《红字》整个故事,实际上是层层深入揭露人物内心的过程,以发现那隐秘的罪恶。现在就请欣赏霍桑的微缩小说《红字》缩写,临文朗诵:张家声。
差不多在两个世纪以前,一个夏天的早晨,在牢狱前的草地上,拥聚着好大一群波士顿市民,他们的眼睛全都死盯住铁甲板的橡木门。狱门从里面打开了,首先一个黑影浮现在阳光下,来的是那狱吏的狰狞而尴尬的面孔,他的相貌象征着清教徒法典的全部的铁面无情。他左手举着权杖,右手抓着一个青年妇人的肩膀,把她拉向前,来到了牢门的门槛边。这个妇女推开了他,自动迈步走到门外。这个妇女怀里抱着一个约有三个月的婴儿,她下意识的把那个婴儿贴在胸怀,以遮掩那缝在衣服上的标记。不过她马上就明白,这孩子本身也是她的耻辱的一个标记,拿它来掩饰另一个标记是不高明的。因此她又把婴儿撑在胳膊上,面孔发着烧,现出高傲的微笑,用一种盛气凌人的眼光环视一遍同城的居民和邻人。
在她衣服的胸部,现出了用精美的红布制成的A字型,四周有金线刺绣的乞巧花样。这时狱吏叫道:“让开路,诸位,让开一条路。我可以答应你们,无论男女老幼,都可以从现在到午后一点,好好的参观白兰太太的红字。”旁观的人群立刻让开了一条小路,海斯特·白兰平静地走到市场西端的绞刑台边,登上木梯,站在一人高的台上。她蓦地在人群的外圈辨认出一个人来,她的身材矮小,面孔多皱,可是还不能成为老人。虽然她穿着许多的衣服,但海斯特·白兰却明白的看到,这个人的左肩是比右肩高的。当她看见这个瘦削的面孔与略有残缺的身体,她用力把婴儿抱紧,使孩子发出哭声。当那个男人发现海斯特·白兰像是已经认出了她的时候,她缓慢地举起一个手指,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又把手指压在唇上,然后拍拍身边的一个市民,恭敬的问:“好,先生,我请问你这个女人是什么人,把她搁在这里受侮辱是什么缘故?”“朋友,你一定是个外乡人。”那个市民答道,“不然你必定早就听见海斯特·白兰太太的丑事了,她在丁梅斯戴尔牧师的教区里闹得满城风雨。”“你说对了,我是一个外乡人,在南方异教徒的人民间被囚禁了许久,现在到这里来找人赎身。你肯将这个女人的事告诉我吗?”
“那个妇人是某一个学者的妻子,那个学者原籍英国,一向住在阿姆斯特丹,好久以前决心移居我们这儿。他先送太太过来,自己留着处理一些未了事务。快两年了,那位白兰先生毫无消息,从此,那个年轻的妻子便做了坏事。”“那么,那个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呢?”“说真的,朋友,那是一个谜,海斯特太太不肯讲,也许那个罪人正在此地望着这凄惨的光景呢。哎,可怜的女人,论罪,那是要处死刑的,当局慈悲为怀,只盼她在绞刑台上站三个钟头,此后,她必得在胸上戴上耻辱的标记。”“好聪明的裁判啊!”那外乡人垂头深思着,“这样,她将成为罪恶的标本,直到那个丑恶的刻在她的墓石上。”
架刑台上方传来威尔逊牧师的呼唤,人们发现露台上除了他以外,还站着北林汉州长、年轻的丁梅斯戴尔牧师和其他一些可敬的人物。那老牧师说:“海斯特·白兰,你是指定在丁梅斯戴尔牧师宣布的教堂里听讲的人,因此我好不容易说服我这年轻的兄弟,当众来追究你罪恶的灵魂。”北林汉州长接着说:“善心的丁梅斯戴尔牧师,你对这个妇人的灵魂要负重要的责任,你应当叫她公开招认。”群众的眼光全都集中在丁梅斯戴尔牧师身上。丁梅斯戴尔牧师是一个青年牧师,英国一个有名的大学校出身,他的善于辞令和他的宗教热情,早已保证他要得到显要的位置。此时他垂着头,像是在默默地祈祷,接着就走向前来。他凝视着海斯特·白兰的眼睛:“海斯特·白兰,供认吧,供认出你共同的罪人和共同的受难者,虽然他将从崇高的地位上跌下来,同你一起站在耻辱的刑台上,然而总比一生隐藏着一颗罪恶的心要好一些。”海斯特摇摇头。威尔逊牧师声色俱厉地叫着:“女人,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那样可以去掉你胸上的红字。”海斯特·白兰回答:“绝不会的。”并不看威尔逊先生,却一直望着那个青年牧师深邃而烦忧的眼睛,“那烙印太深了,你们除不掉它的,但愿我能忍受住它的苦痛,以及我的苦痛。”“说出来,女人!”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向台边,声音冰冷,“让你的孩子有一个父亲。”“不!”海斯特面色变成死灰,可是仍然答复了那个十分熟悉的声音,“我的孩子必须寻求一个天上的父亲,她永远也不会认识一个世上的父亲。”
海斯特·白兰转回监狱之后,陷入神经激动的状态之中。狱吏带来了一个名叫罗格·齐灵沃斯的医生,他就是那个外乡人。海斯特一见到他,马上静默了。原来这位医生就是海斯特·白兰的丈夫,在海上遇难,被印第安人俘虏了。他说道:“我们彼此害了对方,首先是我害了你,我把你含苞的青春和我的衰朽结成了错误的关系。我不想报复你,但是那伤害我们两个人的男人是谁呀?”“不要问我。”“你不愿泄露他的名字吗?不过他仍然逃不出我的手掌。”他自信地微笑着哼哼,“不准泄露我曾经是你的丈夫,尤其是对那个男人,不然你的名誉、地位、生命都在我的手心儿里。”海斯特惊恐地回答:“我愿像保守他的秘密一样,保守你的秘密。”
海斯特出狱之后,带着她的婴儿,在远离人群的一间小茅屋里住下,靠手工刺绣维持生活。而她自己仍过着简朴刻苦的生活,她把节省下来的资财都用于施舍,尽管那些贫苦的人常常羞辱她,唾弃她。她胸前的红字好像给了她新的启示,表面假装的贞洁只是一种欺骗,如果到处都揭穿实情的话,在海斯特·白兰以外,许多人的胸上都要闪耀出那个红字来的。小珠儿,这是海斯特给她的女儿取的名字,已经长大了,她天性聪明而任性,倔强而近乎狂野。
一天,海斯特带着女儿去州长的邸宅,她耳闻州长和几个当地的正统人士图谋把珠儿交给其他人监护,她决然要用自己的权力去争一下。当时威尔逊牧师、丁·梅斯戴尔牧师以及那个青年牧师形影不离的罗格·齐灵沃斯医生都在场。州长严峻的目光盯着那个佩戴红字的人说:“海斯特·白兰,关于你的问题已经讨论过了,我们不能把一个孩子交给一个堕落在陷阱中的人来管,为了孩子的幸福,她应当离开你。”“上帝给了我这个孩子,”海斯特把珠儿用力搂进怀里叫道,“她为了补偿你们从我身上所剥夺去的一切,把它给了我。她是我的幸福,也是我的苦恼,你们没有看见吗?她就是那个红字,她有千万倍的力量来赎偿我的罪恶,你们不能把她夺去,我情愿先死掉。”
那个老牧师说:“可怜的妇女,我们会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的。”“上帝把她交到我手里。”这个女人的声音提高的等于嘶叫了,“我绝不会放弃她。”她转身对着那个年轻的牧师,“你来替我说话,你从前是我的校长,你曾管束过我的灵魂,而且你比这些人们更理解我,我不愿意失掉这个孩子,你明白我心里有什么,你明白一个母亲的权利是什么。”海斯特差不多要发疯了,青年牧师面色苍白,一手拢在心头上,每逢他受到震动的时候,照例总是如此。他的话里是含有真理的,他说:“上帝给了她这个孩子,这个因父亲的犯罪与母亲的耻辱而生的孩子,要用许多的方法来感化她母亲的心,所以那位母亲才那么恳切的来申辩她有保护她的权利。请你们相信我,她已经认识了上帝,在这个孩子的存在造出的神圣奇迹,她也能感到这个恩赐比什么都重要的用意,就是要这位母亲保持灵魂的活力,防止她向最黑暗罪恶的深渊里堕落。为了海斯特·白兰,也为了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是随天意安排,我们不要管吧。”青年牧师这一番娓娓动听的道理,赢得州长和老牧师的赞同,这件事就被搁置起来了。只有老罗格·齐林沃斯不以为然的微笑着。
罗格·齐林沃斯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选中了丁梅斯戴尔先生做他精神的导师。那个时候,青年牧师的健康正开始衰退,医生的恰巧来到,使人们觉得有天佑的意思。因此,一方面医生怀着强烈的兴趣以一个教民的资格追随在他的左右,一方面那些长老、父、牧师、修道都恳求丁梅斯戴尔先生接受这位自告奋勇的医生的治疗。就这样,老罗格·齐林沃斯成了青年牧师的顾问、医师。使医生感兴趣的不仅仅是病症,他更热心要探索的是病人的个性和气质。过了一段时间,丁梅斯戴尔先生的朋友受了罗格·齐灵沃斯的示意,设法布置了一所房子,叫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这样好使牧师生命的脉息让他热心的医生一一入目。可是自从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以后,人们发现他们所爱戴的牧师双颊也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消瘦,声音也比从前更颤抖了,他的手压在胸上,竟变成了经常的习惯。渐渐的,有一种说法传了开来,说丁·梅斯戴尔牧师遇到撒旦的使者装扮成老罗格·齐灵沃斯的模样来折磨他了。牧师本人也朦胧地意识到有一种与他为敌的东西闯进他的生命,医生十分敏感,每当牧师对他投射出惊恐的眼光,医生便坐下来,变成他温存、爱护、同情的朋友,绝不再探寻他的隐私。
一天正午,牧师坐在椅子里沉睡起来,医生走进屋来,他把手放在他的病人的胸上,拨开从未曾解开过的法衣。这时,丁梅斯戴尔先生畏缩了一下,医生转身走开了,他露出的是一种疯狂的神情,惊异、欢喜而又恐怖。丁梅斯代尔牧师一面受着肉体疾病的痛苦,一面受着灵魂烦恼的折磨,他登上讲坛不止一次地告诉他的教民,他是最卑鄙的人群中的一个卑鄙者,是最坏的罪人,是一个难以想象的邪恶的东西,但是听讲的人反而越发尊敬他,他们把他看成是一个超凡入圣的人。他厌恶自己的虚伪,他在深锁的密室里用鞭子猛击自己,他绝食甚至双膝颤抖,他不断的磨难自己,彻夜不眠,但是心灵仍得不到安宁。
5月初,一个朦胧的午夜,他梦游似的走到好久以前海斯特·白兰示众的那个架刑台上,他站在那里,突然感到一阵极度的恐怖,仿佛全宇宙都在凝视着他那赤裸的胸膛,盯住了她心房上的那个红字的标记。远处的一道微光正在迫近,他听到了脚步声,当灯光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看见了威尔逊牧师,威尔逊牧师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拽着他的黑袍,小心地望着脚下的泥泞。当灯笼的微光在远处消隐以后,丁梅斯戴尔感到一阵昏迷。蓦然又传来一阵尖锐响亮的笑声,那笑声叫他心里抖了一下,他辨别出那是小珠儿的声调。“珠儿,小珠儿。”接着,他又放低了声音,“海斯特·白兰,海斯特,是你在那里吗?”海斯特正领着珠儿回家,“是的,正是我,还有我的珠儿,上这儿来,海斯特,你还有小珠儿。”牧师说着,“你们两个人从前都在这里站过,可是我没有同你们一,再上来一次,我们三个人站在一道。”海斯特·白兰默默的登上了台阶,手牵着小珠儿,母亲握着孩子的另一只手。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新生命的汹涌潮水,如急流般注入了她的心胸。“牧师,小珠儿,”悄悄的说,“明天中午,你愿意同我和母亲站在这里吗?”“不!”牧师一阵颤栗,顷刻唤醒了那已经磨难他许久的恐怖,“我的孩子总有一天,但不是明天,我会同你的母亲和你站在一起。”“珠儿固执地问,在什么时候呢?”牧师呐呐地说,“在最后审判的日子。”牧师抬头仰望天顶,看见一个用暗红色的火线划成的巨大的字,A字,这其实是一颗流星。就在它照亮大地的那一刻,牧师看见珠儿正用手指着老罗格·齐灵沃斯,他就站在离邢台不远的地方。“那是什么人?”海斯特,牧师恐怖极了,喘息着说,“我一见到他,灵魂就发抖,他是什么人?我恨他,海斯特。”海斯特想起她的誓言,沉默了。流星陨落之后,大地一片黑暗,医生已走进邢台脚下,“虔诚的丁梅斯·戴尔姆士,果真是你吗?哈哈,真的不错,来吧,圣洁的先生,我亲爱的朋友,让我来领你回家吧。”牧师顿时觉得像一个浑身麻木的从噩梦中醒来的人,全身直打冷战。
海斯特·白兰自那以后,发现牧师的神经似乎完全毁坏了,她大为震惊,她觉得她对牧师有一种责任,她虽然与社会隔绝了联系,但她和牧师之间是两个罪人的联系,无论她或者是牧师都不能够切断。于是她决心去会从前的丈夫,尽一切力量来解救那显然已经被他捉在手里的牺牲者。海斯特在他采药的小路上找到了他,“我要和你说一句话,7年前,当我被迫答应替你保守秘密的时候,就把他出卖了。自那天以后,你追踪着他,你搜索他的思想,你蹂躏他的心胸,你使他每天受罪,而他却不晓得你。”罗格·齐灵沃斯问:“我对这个人做了什么坏事呢?若不是我的帮助,她和你共同犯罪以后不出两年,他的生命便会在痛苦中烧毁了,他现在所以能够还趴在地上呼吸,完全是靠我的力量。”“他还是马上死掉的好。”“他能够马上死掉倒是好的。”老罗格叫道,“他内心里有一团鬼火,从他的眼睛里发射出来,上天没有赐给我饶恕的力量,我要他为了我的复仇和怨气而活着,要他忍受恐怖的噩梦与绝望的痛苦。”海斯特·白兰明白,眼前这个魔鬼绝不会放过可怜的牧师,她决定亲自去见牧师。她打听到牧师前天到印第安人的村落去了,大概在明天午后回来,因此她带着珠儿去他回来必经的森林。
他们走进森林深处,她打发珠儿一个人去小溪边玩,然后坐在一棵巨大的松树下,默默的等候。牧师走过来了,他慢慢的走着,差不多快走过去了。“孩子!”海斯特终于喊了出来,“亚瑟·丁·利斯黛尔。”他的声音嘶哑。“谁?”牧师突然一惊,“海斯特,海斯特·白兰。”牧师认出树荫下的人影,立即振奋起来。“那个老人,那个医生,和你同居一个房子,人们管他叫罗格·齐林沃斯的。”“她是我的丈夫。”牧师看了她一眼,痛苦的跌坐在地面上,双手掩住面孔捏乳着,“我早该知道的,哎,这件事有多么可怕。”海斯特·白兰张开双臂抱住了牧师,把牧师的头紧扼在她的胸上,没留心,牧师的脸正贴着那个红字。牧师想抽出身来,但是挣扎不开,面对牧师的怨愤的脸,海斯特·白兰不敢放开他。全世界都蔑视海斯特·白兰,长长的7年间,全世界都蔑视这个孤寂的妇人,她忍受了这一切,但是眼前这个苍白、衰弱、有罪愁苦的人的蔑视,海斯特·白兰却忍受不了。“你还能够饶恕我吗?”她一遍遍的反复着,“你可以不蔑视我吗?”“我一定饶恕你。”海斯特,牧师深深地叹了口气,“愿上帝饶恕我们两个,我们不是世界上最坏的罪人,那个老人的复仇比我的罪恶还更黑暗。”
他们手握着手,并排坐在折枣的树干上,海斯特充满激情的劝说牧师漂洋过海,到一个看不见白种人足迹的地方去做自由人。牧师的心振奋起来了,海斯特·白兰提恰巧有一只船泊在港湾里,三天之后就要航行到英国去,还算白兰认识那船的船长和水手,她可以秘密的替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弄到仓位。而第三天,牧师恰要做一次庆祝选举的布道,他若想结束他的牧师生涯,再也寻不到比这更适当的方式和时间了。他好像看见了光明,一种奇异欢欣的火光闪耀在他的脸上。海斯特·白兰看见精神焕发一新的她,兴奋极了,解开红字的扣针,从胸上取下来,抛到远远的枯叶间。“孩子,白兰要把过去的一切全抛掉,开始新的生活。”这时她看见站在小溪对岸的珠儿,她招呼着她,但她却不应声,用她那双明亮不熏的眼睛,时而在视着母亲,时而注视着牧师,还摆着一副威严的气势,挺着小小的食指,指着海斯特的胸膛,她的脸颊顿时苍白了,她瞟了牧师一眼,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走向远处,捡起红字,重新扣在胸上。然后她伸出手,“孩子,现在你认识母亲了吧?”珠儿跳过小溪,抱着母亲吻她的额头和双颊,还吻了她胸前的红字。“为什么牧师在这儿?”珠儿问她,“爱我们吗?他肯和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回到世上去吗?”“现在不行,亲爱的孩子。”孩子答道,用力把珠儿拉到牧师面前,牧师在她的额上接了一个吻,珠儿立刻挣脱母亲,跑到小溪边,弯下身子洗她的前额。
牧师从森林中回来之后,兴奋得不能自已,他拒绝了老医生的药物,大吃大嚼为他准备的食物,他通夜不眠,以奔放的思想和感情写他的选举说教文。选举日那天,海斯特和小珠儿很早就到了市场上,那里早已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人们等着观看全部伟大的人物,州长、之士、牧师从这里经过。海斯特在市场上碰见了她要搭乘的那只船的船长,船长说:“太太,我必须吩咐管理员在你预定的床铺以,多预备一个位置了,那位医生自称齐灵沃斯,他说他是你的同伴,想同你们一起航行。”海斯特心里非常惊慌,在这一瞬间,她瞥见老罗格·齐灵沃斯正站在市场的一,对她微笑。海斯特还没有考虑好怎样对付这种新局面,教堂里,丁梅斯戴尔先生说教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那声音时而甜蜜,时而庄严,触动着每一个人的心胸。一会儿,声音停止了,一瞬间的沉默之后,人们狂喜的赞美牧师,他们认为从来没有过一个演讲的人,像他今天这样有过如此明智、如此崇高、如此神圣的精神。丁梅斯戴尔先生到了一生中绝对胜利的光明时期。
接着海斯特听到音乐的鸣响,与护卫队的整齐步伐声,走出教堂的门口,队伍要走向市政厅,去参加盛大的宴会。一大串庄严而令人敬畏的父老们走进市场时,人们对他们欢呼致敬,他们的眼光特别注视着可以看见牧师的方向。突然,欢呼声沉寂下来,变成悄悄低语,牧师在全然的胜利中看起来是多么衰弱和苍白呀,他踉踉跄跄走到邢台对面,在逝去的许多悲惨岁月以前,那里曾经站着怀抱着小珠儿的海斯特,而且她的胸上佩戴着红字。牧师悼词挺住了,虽然庄严欢新的乐声还在召他去赴宴会,但是他停住了,他转脸对着邢台伸出他的双臂,他说:“海斯特,到这边来,过来吧,我的小珠儿。”他注视着她们,脸色可,但同时充满胜利的神情。人们骚动起来,那些在牧师四周立着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震惊的那么厉害,他们眼看着牧师倚在海斯特的肩上,走进邢台,踏上台阶,他的一只手紧握着由罪而诞生的孩子的小手。牧师转脸对着那些尊严可敬的统治者,对着他的弟兄辈的神圣,牧师对着人民,他伫立在全世界之上,在永恒的法庭之前申诉他的罪恶。“新英格兰的人民,你们曾经爱过我,你们把我看作神圣的,请看我在这里,一个世界的罪人,我终于站到我7年前应当同这个妇人一起站立的地方了。就是这个妇人的臂膀,在这可怕的瞬间,用她小小的气力搀我爬到这里来,看呐,她佩戴着的那个红字,你们全都未必她,但是在你们之间还站立着一个人,他的罪恶与耻辱的烙印你们却未曾躲避过,看呐,看这一个可怕人的证据。”他痉挛的用力扯开他胸前的牧师的饰带,那件东西显露出来了,一瞬之间,呆若木鸡的群众都集中视线在这怕人的奇迹之上。牧师站在那里,面上泛着胜利的红潮,然后他倒在邢台上,海斯特稍稍把他扶起,让牧师的头靠在她的胸上。“别了,害死她。”牧师吐出最后一句话,便气息断绝了。
丁梅斯戴尔先生死后不到一年,老罗格·齐灵沃斯也逝世了。根据他的遗言,他在此地和在美国的一份很大的财产遗赠给了海斯特·白兰的女儿小珠儿。但是在医生死后不久,佩戴红字的人就不见了,珠儿也跟着她走了。好多年,没有她的消息,红字的故事逐渐变成了一个神话。一天下午,人们看见一个身材细长穿着灰色长袍的妇人回到了那间久没有人住的小茅屋里,胸前依旧佩戴着红字。人们从那些送来的印着家世文章的信件中知道,珠儿依然活在世上,已经结了婚,非常幸福,并且时刻都在想念她的母亲。对于海斯特,在新英格兰比、在珠儿定居的异地有着更真实的生活,她的罪恶重在此地,她的哀愁重在此地,所以她要在此地忏悔。随着岁月的消逝,红字已不是一个引起世人轻蔑和嘲笑的烙印,而变成一个符号,使人哀伤,使人望着她升起又畏又静的心理。
又过了许多年,再后来,建筑国王礼拜堂旁边的那块坟地里,在一座深陷的老坟的附近,又掘了一个新坟。新坟是在莘县的老坟附近,可是却隔着相当的空间,好像两个长眠者的尘骸是没有资格混在一起的。不过两座坟合用一个墓碑,那上面刻着铭文,一片黑地上刻着血红的A字。
听众朋友,您刚才收听到的是霍桑的微缩小说《红字》。听众朋友,这次文学博览节目播送完了。责任编辑:张兰,录音师:蒋淑,感谢各位的收听,下次节目再会。
"感谢喜欢,赞赏支持是对我的鼓励。"
很赞哦! (0)
上一篇: 《简爱》独立女性的爱情与自我追求
下一篇: 《红与黑》野心与道德的激烈冲突